難道,今天給她打電話那個人,跟昨晚那個給她發簡訊的人有關?或者,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劉靜憋著這些話,好不容易說了出來,心裡卻又開始覺得不安,忍不住又低聲嘀咕了句:“大少爺,你說我這算不算告密?要是大小姐知道……”
“那就別讓她知道。”
“啊?”
劉靜沒想到司霖沉會這麼說,因為從前的司霖沉最反感的就是下人議論安酒酒。
畢竟,安酒酒並不是真正的司家人,尤其是在安酒酒媽媽去世後,她在其實是個很尷尬的存在。
劉靜今天也是擔心安酒酒,怕她有事悶在心裡導致病情反覆,所以才會鼓足勇氣向司霖沉“告狀”。
“劉嬸,你做得很好。”司霖沉拍了拍她的肩膀,和顏悅色:“以後如果她再接到這種奇怪的電話,或者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她,再或者有什麼奇怪的舉動,都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明白嗎?”
“……”
劉靜徹底懵了。
“那,怎麼才叫奇怪呢?”
司霖沉唇角微翹:“就像今天這樣,你感覺可能對她不好的,就叫奇怪。”
“……”
大少爺這是讓她兼職做密探的節奏吧?就知道大小姐狀不是那麼好告的。
劉靜離開後,司霖沉站在視窗發了會兒呆。
沒多久,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司霖沉看了眼來電顯示,眸光微沉,接起來冷冷問道:“查到了?”
“查到了,”那頭語速輕快:“安大小姐昨晚總共就收到兩條簡訊,一條是唐易通知她一週後再正式去上班的,另外一條是個國外的號碼。”
國外的號碼?
司霖沉微微屈起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窗欄。
早在昨天,安酒酒跟唐紀簽約之後,他就從紀南鄞那兒拿到了安酒酒的簡歷,也知道了她這四年都在南半球某個小國讀大學。
“還有,這個號碼今天早上又給安酒酒打過電話,通話時間倒是隻有幾分鐘。”
幾分鐘,就能讓安酒酒燒到三十九度?
司霖沉越發想知道,這個號碼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
“查到這個號碼了嗎?”
“查不到,”那頭淡淡道:“那人肯定做過防追蹤系統,根本沒法定位。”
司霖沉想了想:“那號碼本身呢,總能查出是哪個國家的吧?”
“Y國。”
Y國?
司霖沉聞言忍不住皺眉。
Y國在歐洲,跟安酒酒那個南半球小國,足足隔了一整個太平洋,她到底是怎麼認識或者說招惹上那種人的?
第二天早上安酒酒醒來的時候,燒已經完全退了,然而腦袋卻渾渾噩噩的,再加上腿上有傷,連下床都困難,吃了飯就只能躺在床上看電視。
沒多久,劉靜推門進來,說是去超市買點新鮮蔬菜,臨走前特意叮囑她好好在床上休息。
安酒酒有點無奈:“劉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劉靜也笑:“你要真是三歲,我就能抱著你去買菜,也不用這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