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每每喝多都習慣性的斷片,昨天晚上究竟怎麼一回兒事也完全想不起來。
腦袋還帶著宿醉後的疼痛感,她動了動身子,覺得身上手腳都在發酸,她抬手揉了揉肩膀,一低頭,掃了一眼,看到脖子上的項鍊。
項鍊上的碎鑽在她鎖骨之間發著光,像是昨夜的點點星光。
她想起來了,昨夜是跟司霖沉見客戶去了。
但是隻記得自己多喝了幾杯,然後便睡著了。
睡著之後呢?
她分明記得自己睡著之前還是在餐廳的啊。
安酒酒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可是太陽穴突突直跳,一回想就腦袋疼,容不得她多想。
她揉了揉腦袋,聽到門響了兩聲,她轉臉看過去,門被開啟,盛小小露出一個腦袋進來:“醒了?”
安酒酒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見到姝姝在盛小小底下也探出一個腦袋進來,脆生生的喊了句:“媽咪!”
“姝姝?”安酒酒皺了下眉,“你怎麼還沒去幼兒園。”
姝姝搖頭:“今天不去幼兒園。”
“你睡糊塗了吧,”盛小小解釋道,“今天星期六,去什麼幼兒園。”
是嗎?
安酒酒晃了晃腦袋,又聽到盛小小道:“喝這麼多,能不糊塗嗎?你昨天怎麼喝這麼晚才回來啊?”
“很晚才回來嗎?”安酒酒想不起來,“昨天陪客戶吃飯去了,就多喝了兩杯,不過,誰送我回來的?”
盛小小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跟姝姝等你到十二點,給你打電話也不通,熬不住就先睡了,等起來了,發現你的包在外面,你自己睡到客房去了。”
那她怎麼回來的?
安酒酒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仍舊是想不出來。
盛小小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轉身去房間給她拿了身衣服過來,遞給她道:“我煮了點白粥,在鍋裡熱著,起來洗個澡喝一點吧,對胃好。”
安酒酒接過來,笑了下:“謝了。”
盛小小擺擺手:“以後別喝這麼多,對胃不好。”
她轉身拿了安酒酒的髒衣服出去。
安酒酒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總覺得身上有點不太舒服。
身上到處都很酸,一雙腿也不太使得上勁。
洗了個澡之後倒是清爽很多,盛小小給她盛了碗粥。
白粥清淡不粘稠,恰到好處的溫熱,喝下去肚子裡暖暖的,像是有一股熱流在輕緩流動。
她盛了一小碟鹹菜出來,混著白粥小口小口慢慢的喝,想了一會兒,還是拿手機給司霖沉打了個電話。
司霖沉電話接的很快,喂了一聲。
安酒酒猶豫片刻,才開口:“司少,昨天晚上,我似乎是喝得多了,沒有失禮之處吧?”
司霖沉心裡估計到她大概要問什麼,想了下,回答道:“沒有,你喝多了便直接睡了,晚餐結束,我就讓徐毅送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