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既然司少肯賞臉,我們哪有不喝的道理。”
說完,司霖沉笑了一下,抬頭把杯子裡的酒喝乾淨了。
安酒酒目瞪口呆,看他喝完了,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臉移開視線,心想,我還能喝幾杯的。
又有些擔心,他不是還在生病嗎?
剛才還在咳嗽。
而且,安酒酒記得,司霖沉一直都有胃病,這麼喝下去,定然要出事的。
像是為了迎合她的想法,司霖沉在一邊捂著嘴悶咳了幾聲。
安酒酒擔憂的轉過去看,司霖沉臉色有些紅,脖子上也染了紅,但是一雙嘴唇卻沒什麼血色,看著很疲憊的樣子。
安酒酒皺眉,見到那幾個人經由姓馮的客戶一帶頭,紛紛又開始向司霖沉敬酒,司霖沉也來者不拒,一一喝了,連帶著客戶灌安酒酒的那幾杯也統統不動聲色的幫她攔下來。
雖是沒有挑明,但是在場的人都看出來司霖沉在替安酒酒攔酒。
替一個公關攔酒?
那幾個客戶心裡對安酒酒的身份存了幾分好奇,但同時也有些不爽,於是勸酒勸的更加起勁。
安酒酒眼見著司霖沉的臉色越發的不好,心裡到底是心疼,於是後面也不讓他幫自己喝,每每搶在他開口直接把酒接過來喝的乾淨。
但她的酒量在這種場合到底尚淺,沒喝幾杯便面紅耳赤,司霖車見狀,不由得喊停:“今天就先到這吧,後面合同的事情,我會讓徐毅過來跟各位談。”
酒席剛過,才不過十點,司霖沉就要離場,在場的客戶自然不滿,姓馮的先開口攔人:“司少,這飯才吃過就回去了?司少家無內人,回去也無趣,不如跟我們去第二輪?”
安酒酒已經喝多了,在一邊昏昏欲睡的樣子,嘴巴低低的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
司霖沉見她這個樣子,心裡更加煩躁,但還是強忍了心裡面的不耐,面上還算客氣:“今日還是先到這吧,下一場馮總儘管去,都記在我賬上,算是我賠了這個人情。”
興許是喝多了,司霖沉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幾個客戶卻好似沒當一回事,依舊笑嘻嘻的想要拉著司霖沉去第二輪,司霖沉推拒兩句,轉眼看到安酒酒已經東倒西歪坐都坐不住,心裡耐心全無,臉色也冷下來,口氣凌厲許多,沒了方才的客氣客套:“不了,還是馮總們去吧。”
說著,他轉口吩咐徐毅:“把車開過來,吩咐司機來接人。”
語罷,他也沒再跟那幾個人廢話,轉身過去抱了安酒酒便出了包廂。
姓馮的帶頭還想要再攔,被徐毅先一步擋在跟前攔住了,而司霖沉已經帶著安酒酒離開了。
自從姝姝出生,為了照顧姝姝,安酒酒已經很久沒有喝酒應酬過了。
她之前酒量不差,但是許久沒沾過酒水,加上今天飯席上洋酒讀書著實太高,安酒酒喝了幾杯,意識便不太清醒,腦袋昏昏沉沉,迷糊感覺到自己好像起來了,像是在坐飛機,晃得她頭昏腦漲的。
她的意識模糊中還停留在那個飯席上,總記掛著司霖沉的身體,又擔心他喝太多的酒,胃也不好。
她模模糊糊的唸叨:“沒事,我可以自己喝。”
唸完又開始嘟囔:“不用你幫我喝,你胃不好,喝這麼多酒幹什麼,我胃很好的,我可以多喝幾杯。”
司霖沉聽她含糊不清的跟那裡唸叨,但是她聲音又小吐字也不清楚,他根本聽不清楚安酒酒在唸叨個什麼東西:“說什麼呢?”
安酒酒卻是聽到了他的話,沉默了一下,忽然哼了一聲,猛然一抬手拍了他一下,聲音突然變大:“你不乖!”
司霖沉:“……”
誰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