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見了鬼了。
但是警察卻很肯定的告訴他,這的確是他那時候帶在身上的東西。
他拎著哆啦A夢的腦袋把鑰匙拎起來問徐毅:“你說的那個什麼公寓鑰匙……是這個?”
徐毅幫他辦的手續,對房門鑰匙算是有一點印象,他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頭:“是,就是這串。”
司霖沉皺著眉頭,看著上面笑的跟個傻子一樣的叮噹貓,表情很複雜。
然後他很是嫌棄的把鑰匙扔給徐毅。
徐毅接過來,說告辭,轉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卻又被司霖沉叫住:“你好端端要這個鑰匙做什麼?”
徐毅扯了個謊:“之前有一份檔案,落在那個公寓裡面了,方才紀少讓我幫忙去拿一下。”
司霖沉皺眉,有些不滿:“你這傷還沒好,南郢倒是臉皮厚。”
徐毅笑笑:“無妨。”
說完,轉身又想要走。
可是沒走兩步,又被司霖沉喊住:“等一下。”
徐毅再次轉回身去問他:“還有什麼吩咐嗎?”
司霖沉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方才那些片段太過零碎,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而心底裡一直有一個聲音,讓他把這個畫面串起來。
他出車禍到現在,很多的事情,他都覺得很不對勁。
首先他為什麼出車禍他就沒想明白。
那條橋不是去公司的路,他也沒有專案在那邊進行,問徐毅,徐毅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前幾天來的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他沒見過她,卻總覺得,這個女人他應該是認識的。
而那個女人也很明顯的認識他,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很不錯。
可是為什麼,他完全想不起來她是誰?
還有這套公寓,司霖沉不是一個會因為這裡環境不錯,心血來潮就買車買房的人。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的事情說不通。
他之前的記憶好像都被這一場車禍撞碎了,他隱約記得他有一個很喜歡的妹妹,可是對司明珠的記憶中,他總是冷著一張臉。
而且他之前去過一次美國,去到一個地下拳場,跟一個忘記長什麼樣子的男人打過一場仗。
可是,為什麼呢?
他自己都想不到理由是什麼。
事情太過詭異。
無奈身體不允許,紀南郢司明珠他們又有意的瞞著自己,他根本就難以找到痕跡。
他想到方才自己拿著洋娃娃的畫面,興許這會是突破口。
他轉臉看向徐毅:“我跟你一起去。”
徐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看到司霖沉已經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了,於是趕忙上前攔住他:“司少,不用了司少,您還是在醫院吧,你身體還沒好,腿上還有傷,哪能經得起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