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當初聽到安晟告訴自己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不信的,但是安晟不是空口無憑,他還帶了沈靜的日記和安遠的遺書:“我看了媽媽的日記,上面很詳細的記錄了她是為什麼跟你父親在一起,也寫了很多遍她想要離開你父親跟我爸爸在一起,那是我媽媽的日記本,我認得的,不可能造假。”
“可我相信,我父親絕不會作出傷害你父母的事情來,”司霖沉抬眼看她,“你母親的筆記本你還留在身邊嗎?”
安酒酒點頭。
“能給我看一眼嗎?”
安酒酒搖頭:“不行。”
司霖沉喜怒不定,她擔心若是他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沒有忍住,會把筆記本毀掉,那是沈靜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不能冒這個險。
司霖沉倒也沒有勉強:“我知道你不放心我,那我不看了。我記得以前你媽媽在司家的時候會幫我父親記賬,那個賬本我還能找得到,既然你篤定這本筆記是你媽媽寫的,我有篤定我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不如拿著賬本和日記去做個筆跡鑑定,看一眼,是真是假。”
頓了一下,他補充一句:“你放心,我不過手,到時候你可以全程盯著,也可以由你來聯絡鑑定科。”
安酒酒垂眸,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處,過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好。”
司霖沉嗯了一聲。
“那我先回去了。”
司霖沉應了聲好。
安酒酒轉身往門口走,剛走到門邊,忽然又聽到司霖沉喊了自己一聲:“酒酒。”
她步子停下來,轉臉看他:“什麼?”
“如果,”司霖沉道,“我是說如果,筆跡鑑定結果出來,你口中所謂的日記是假的,你會怎麼做。”
安酒酒思考了一下,很快回答他:“我向你道歉,安晟那邊我也會告訴他真相,讓他不再為難你。”
“這不夠,”司霖沉搖了搖頭,“我不要你的賠禮道歉。”
他頓了一下,目光牢牢地鎖住她:“我要你。”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姝姝在客廳裡看動畫片,安酒酒回了房間。
床頭櫃的最後一格抽屜裡面鎖著沈靜的日記本,鑰匙在衣櫃的抽屜裡。
她把抽屜開啟,裡面靜默的躺著一本老舊的筆記本,藍色的硬殼封面,還有一把可有可無的密碼鎖,欲蓋彌彰的鎖著裡面的內容,像是怕裡面的秘密會自己偷偷跑掉。
但其實,密碼鎖早就已經沒有用了。
安酒酒伸手一撥,都不費什麼力氣,直接將鎖釦開啟,然後將日記翻開來。
裡面的紙張都已經微微泛黃。
日記寫了厚厚的一本,字跡又是娟秀有時潦草。
安酒酒翻開來看。
“2000年5月12日,司勳豪說要帶我出去玩,可是我不想跟他出去,那些什麼法國餐廳戶外烤肉,我根本不感興趣。我想安遠了,我想回安遠的身邊,我記得以前他帶我去野炊,烤的番薯又甜又香。”
“2000年6月9日,我想安遠,我恨司勳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