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他給沈謙去電話,授意他將安晟放了。
安晟憤然,卻不得不認這個輸,儘管氣,也毫無辦法,打破銀牙和血吞,帶著人走了。
司霖沉登機回國。
下了飛機,是徐毅來接的,司霖沉上車,徐毅問他回哪去,司霖沉想了好一會兒:“去醫院。”
徐毅登時緊張起來,轉過臉來看他:“司少哪裡受傷了?”
司霖沉搖頭:“沒有。”
徐毅不太明白:“那去醫院是去看喬小姐?”
司霖沉依舊搖頭:“不是。”
徐毅不明白了,滿眼困惑的看著他,司霖沉抬手摸了下胸口:“下樓的時候太快了,胸口被撞了一下,還挺疼的,去醫院看看,”頓了一下,他補充了一句,“順便把這事告訴一下安酒酒。”
徐毅:“……“
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老闆的意思,徐毅強壓住心底裡對老闆的鄙視,點點頭:“我明白了。”
三人驅車去醫院。
徐毅提前聯絡好人,打了招呼,半個小時之後,司霖沉穿著病號服,胸口上纏著一圈紗布,繞過肩膀和腋下,纏的結實。
他躺在床上,聽徐毅給安酒酒打電話:“是的,司少這幾天不太方便去接姝姝上下學,讓我跟您道個歉。”
安酒酒自從上次跟他說完信的事情就一直沒見到他,心裡難免擔心,又聽徐毅這麼說心裡更是有些不安:“怎麼了呢?司霖沉……出什麼事了嗎?”
徐毅口氣聽起來猶豫而為難:“司少他……受了點小傷。”
“受傷了?”安酒酒驚訝道,“怎麼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嚴重嗎?”
安酒酒提問三連發,司霖沉聽得忍不住嘴角上揚,徐毅餘光看到司霖沉的笑,心裡暗道幼稚,但還是配合他把這一齣戲演好:“司少本不讓我跟您說,但我想,這件事情,您還是得知道。”
他故意停頓,然後接下去道,“司少去了趟舊金山,下飛機的時候,是橫著下來的。”
這麼三句話,不用多餘的解釋,安酒酒已經在腦海裡把所有情節腦補出來了。
舊金山,是安晟的地盤。
而安晟這個人多心狠手辣安酒酒是知道的,他對司霖沉的恨意有多強,安酒酒也是知道的。
如果司霖沉在安晟手底下受了傷,這個傷肯定小不了。
安酒酒沉默許久,心裡糾結掙扎,最後還是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徐毅道:“還在昏迷中。”
他補了一句:“您若是有心,自己來看,會更好一些。”
安酒酒掛了電話。
安酒酒心情複雜。
她很擔心司霖沉的情況,可是如果她去看他,就代表她已經知道他跟安晟交過手的關係,她想也想得到,司霖沉肯定會藉機,問她當年那些事情。
那時候,她不一定還能將秘密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