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裡還有肉沫油膩的味道,安酒酒對著洗手檯吐了半晌,卻什麼也沒吐出來,只覺得肚子有點不太舒服。
應該是昨天餓過頭的後遺症吧。
她摸了摸肚子,抽了張紙將嘴巴擦乾淨。
劉姐收拾好東西過來,關切的看著她:“肚子又不舒服了?”
她抬手探了探安酒酒的腦門:“感覺有點燙啊,你先吃飯,我待會兒去給你拿點感冒藥。”
安酒酒也摸了摸,倒是沒摸出什麼來,但也點了點頭:“謝謝劉姐。”
安酒酒走去餐廳吃飯,劉姐上樓去給她拿藥,取了藥下樓梯時正好碰到睡醒下樓的司霖沉,於是問了聲好:“少爺。”
司霖沉嗯了一聲,看到她手裡捏著的感冒藥,隨口道了一句:“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可以早些回去。”
劉姐搖搖頭:“是小姐,她一早上起來就吐了。我摸著額頭有點燙,怕她是著了涼,所以給她拿的。”
司霖沉皺了皺眉,腳步頓下來,攔住劉姐:“把藥給我吧。”
劉姐啊了一聲,反應了一下,還是把藥遞給司霖沉:“要是您親自給小姐送,她定然會很高興的。”
她會錯意,司霖沉抿了抿唇:“不是這個意思,她向來不喜歡吃藥,只是一點小感冒罷了,昨天醫生看過也說沒什麼大問題,就不吃了。”
他伸手將藥放到口袋裡,轉身繼續下樓。
劉姐心裡有些奇怪,想問,但是又不知道該問什麼好,只能閉了嘴。
下了樓,倒是沒把司霖沉供出來,只說沒找到感冒藥。
安酒酒不疑有他,簡單吃了兩口,也沒什麼胃口。
雖然肚子覺得有些餓,但是嘴巴吃不下什麼東西,只覺得有些困。
興許是冬日將去春日將至身體睏乏,她沒有多想,吃過飯,上了樓補眠。
司霖沉看了一早上檔案,下來的時候手裡拎了一副中藥,吩咐下人去煎,劉姐聞到藥味,從休息室裡出來,更覺得有些奇怪。
她開蓋看了一眼。
她對中藥有一點點認識,看出裡面煎著黃芪阿膠,心裡驚訝一瞬,正好司霖沉下來倒水,睜大眼睛看他,面有喜色:“少爺,小姐她這是……”
司霖沉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小聲些,然後才道:“這件事情,你知道便好了,先不要告訴酒酒。”
劉姐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像是不太理解,但也沒有多問,只是按照吩咐應下來。
司霖沉端著水回了書房。
一日無事,夜晚如約而至。
司霖沉下午在書房開了一下午的視訊會議,安酒酒在房間睡了一下午,傍晚接到唐易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休假結束,有一個新的案子,難度情況都很適合她,如果她願意,他想把這個案子全權交給她負責。
安酒酒被司霖沉鎖在家裡,正愁沒有理由和機會出去,唐易這個電話倒是來的很是及時。
她連聲答應下來,然後腦海裡過了千萬遍,想著怎麼跟司霖沉提,司霖沉能放自己出去。
司霖沉到了飯點才從書房出來。
安酒酒給他盛了晚飯,他撩了撩眼皮,沒有說話,伸手接過來。
安酒酒抿了抿唇,斟酌片刻:“我想回律所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