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酒怔了一下,抬眼看他。
司霖沉心裡說不出來的緊張。
這樣的緊張感比他剛剛接手帝國集團跟人談第一筆專案在合同書上籤第一個名字更甚,他感覺到自己手掌微溼,一顆心提著不停地在跳,然後他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我想要這個孩子,”稍頓片刻,又補上一句,“也想要你。”
安酒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忽然安下心來。
不用什麼DNA鑑定,她心裡已經相信了司霖沉說的是真的。
或者說,她願意希望期待司霖沉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萌芽,那麼她只希望這個小傢伙的父親是他。
因為這樣,她才有理由把他留下。
可是現在還拿不下主意。
她沒回答司霖沉,只是告訴他手術還沒有做,預約在了三天之後,司霖沉也不著急勉強她,只是讓她好好考慮,然後帶她去接了姝姝送她們母女回了家。
安酒酒心裡一團亂麻。
好像所有事情都像一團亂線纏在了一起怎麼也解不開。
她想了一晚上,決定還是要從紀南郢這邊入手。
如果司霖沉說的是真的,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司霖沉的,那麼說明紀南郢在騙她。
而她都已經說自己要流產絕不會留下這個孩子,他都沒有改口。
連一條生命他都可以拿來撒謊,那麼會不會之前他跟自己說的話也是假的?
安酒酒起了疑心,給南女士去了個電話,約她第二天晚上一塊兒用飯。
南女士向來喜歡安酒酒,雖然知道紀南郢這段時間一直因為安酒酒茶不思飯不想的,但也知道這不能怪在安酒酒身上,所以很欣然的赴了約。
兩個人約在一家西式餐廳,聊了會兒天,提及紀南郢,南女士嘆了口氣:“其實南郢是個好孩子,只是你們兩個沒碰到合適的時候,阿姨也真的是很想你嫁到我們家來。”
安酒酒笑笑:“從小到大您都非常疼我,不過我總覺得很奇怪我跟南郢從小到大就不對頭,您卻一直都想我嫁給南郢。”
“你不知道,”南女士嘆了口氣,“我看著你啊,就像看到你媽媽,你媽媽對我有恩,我們之前就約定好了,如果她生了個女孩兒,要給我做兒媳婦的。”
安酒酒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些驚訝:“阿姨您跟我媽媽很熟悉嗎?”
南女士點頭:“你那時候還小,可能不知道,你媽媽親手給我接生的南郢呢。”
安酒酒轉眸想了想:“我還以為您跟我媽媽是在我媽媽嫁給司叔叔之後認識的呢。”
“不是不是,”南女士搖頭,“之前就認識了。”
安酒酒試探性的接著問:“那您認識我爸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