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瞬間回到小時候。
安酒酒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夏天。
那年夏天知了尤其的多,司勳豪喊了下人一直在抓,卻好像怎麼也抓不完,她每次都逃舞蹈課,即使好不容易去上一次,也千般萬般不耐煩。
一到舞蹈課,司明珠和司霖沉都老老實實的在舞蹈教室裡跳舞,她總是溜出去玩,後來舞蹈老師終於忍不住跟司勳豪告了狀。
司勳豪倒是所謂,還護了她兩句,司老夫人卻覺得她不知禮數,罰了她一個星期的零花錢,命令她在一個禮拜之內把舞給學好,好參加下個禮拜司勳豪的生日會。
安酒酒不耐煩聽舞蹈老師的絮叨,只能纏著司霖沉在晚上給她補課。
兩個孩子正處在青春期,最好的年級,在夏天的晚上,院子裡都是蟬鳴。
安酒酒一隻手搭在司霖沉的肩膀上,一隻手扶著司霖沉的腰,眼睛像是在看腳下的舞步,卻用餘光偷偷的瞄司霖沉的模樣。
從好看的一雙劍眉一路掃看到薄唇,然後看著看著就開始走神發呆。
司霖沉意識到她走神,總會斥一句:“能不能認真點?”
安酒酒心虛的皺鼻子:“我在認真呢。”
司霖沉擰著眉頭盯她:“你下個禮拜的零花錢還想不想要了?舞蹈課你又不願意去上。”
安酒酒就嘻嘻笑,然後手放下來抱住他的腰:“這不是還有阿沉哥哥嗎?”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少女的身體出出現出好看的曲線,又正值盛夏,身上本就衣衫單薄,她這麼一摟,對她本來就“心術不正”的司霖沉喉口緊了緊。
他低頭去看,她眉眼已經張開,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月牙,裡面承載著一千一萬的星河銀海。
司霖沉不自禁的嚥了唾沫。
似乎是沒等到他的回應,安酒酒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沉哥哥?”
司霖沉回神,伸手把她的手拉下來,口氣意味不明:“不要叫我哥哥。”
“啊?”安酒酒沒明白,“可是不叫你阿沉哥哥叫你什麼?”
他黑眸沉沉的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
而她似乎隱隱猜到什麼,一顆在瞬間提起來,突突的在跳。
兩人皆是沒有說話。
那個夏夜,那個瞬間,似乎臉知了都安靜沉默下來。
安酒酒把呼吸放輕看著司霖沉,似乎是太過於緊張,不知道怎麼的,她腳步動了動,往前挪了一步,聽到咔嚓一聲,腳下踩到了樹枝。
她一時不妨,呀的驚呼了一聲,往司霖沉懷裡倒過去,司霖沉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穩穩的把她接進懷裡。
她就在他懷裡抬頭,睜大著眼睛,看到司霖沉忽然閉上了眼,然後朝她低下頭來。
而後全身的觸覺在一瞬間失靈,能感受到的,唯有嘴唇傳來的,柔軟觸感。
那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