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
刑默生在這條道上能走這麼久,這個信條他從來沒打破過。
雖然說安酒酒是金小語的朋友,但這件事到底同他們沒太大的關係,多管閒事並不是他的風格。
況且,若只是一個嚴非煙,一個嚴家罷了,司霖沉怕是也沒放在眼裡。
可金小語顯然不這麼想。
她仍舊是心事重重,不停地琢磨著這件事,眉頭擰著,想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來。
刑默生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問她:“怎麼了又?”
金小語拎著包往外走:“不行,我怎麼想都覺得太危險了。酒酒現在還沒度過危險期,我得去醫院裡陪著她,萬一嚴非煙那個壞女人又想了什麼法子讓人去醫院裡害酒酒怎麼辦?”
金小語順著就要往外走,刑默生趕忙拉住她:“丫丫……”
金小語皺著眉頭掙他的手:“你鬆開,你拉著我做什麼?”
刑默生耐心勸她:“既然你都能想到,擔心嚴非煙再次對安酒酒不利,難道司霖沉會想不到嗎?這兩天你到醫院,不都有保安守在門口嗎?你就別折騰了,安酒酒是司家的少奶奶,肚子裡又懷著孩子,出了事之後,司霖沉定然比你更著急,早就讓人把安酒酒好生看起來了。”
聽得他這麼說,金小語頓了一下,她一時情急,倒沒想到這一層。
她眨了眨眼,轉臉看刑默生:“那你也給我鬆開。”
刑默生:“又怎麼了?”
金小語點了點手腕上的表:“上班時間到了?”
刑默生:“……”
他幾分無奈,聳了下肩,將手鬆開。
金小語拎著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刑默生站在原地看著金小語背影消失在視線裡,嘆了口氣,轉手吩咐人將手頭上查到的資料發給了司霖沉。
刑默生的資料司霖沉其實已經查到七七八八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令他很意外,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安晟的手,在江城已經能伸的這麼長了?
照刑默生給的資料來看,安晟在去年年末開始便開始在江城培養勢力,現在雖然勢力分佈零散,還未成型,但是已經滲透進各方面,只等著一個機會,合成一股繩。
安晟將手伸到江城來,難道,是打算離開美國,回國內來?
司霖沉總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卻不在於安晟,而在於嚴非煙。
他之前已經放過她一馬,卻沒想到她會變本加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司霖沉之前一直不知道嚴非煙的嚴是嚴家的那個嚴,如今知道了,對付她倒是有幾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