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和尚的神色迷離了,參加上一次橘貓必出令行動的九個令主,那七個都不在了,或死了,或離開了橘貓必出令組織,成了平凡之人。
他們離開組織後,關於那次行動,都被洗去了記憶。
只有大肚和尚和隨緣公子,參加了上一次的橘貓必出令行動,那時候的隨緣公子,還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他才是那個年代最厲害的天才小神童。
隨緣公子凝重的目光,正好望向大肚和尚,那種眼神,是欣賞和惺惺相惜。橘貓必出令,令主與令主之間的那種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是旁人無法理解和替代的。
大肚和尚望著,現在的這支沒有任何經驗,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尚需磨礪的隊伍,有了堅定的信心。他們一定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支“橘貓必出令”團隊。
“我的音符攻擊波,雖然能致敵於非命,但是,無法控制其傷害力道,也會讓隊友和無辜者受傷。”
見到了昏迷的雨飛燕,駭客之花十分懊惱。
隨緣公子望了駭客之花一眼,柔情地笑了,安慰她道:“你已經很棒了!因為你的音符攻擊波才練到第七層,再修煉下去,到了第八層,對傷害的目標性和層次性,就容易控制了,到第九層,就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了。”
“我真的有很棒嗎?”駭客之花的杏臉通紅,對於隨緣公子的讚揚,覺得特別鼓舞。
陌上花說:“你的資質非常好,資訊顯示,你成為橘貓令主的時間最短,獲得的傳承之力已如此厲害,說明你的天賦才華非常不得了。”
“真的嗎?”
駭客之花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一直覺得,自己不聰明。就是因為覺得自己特別笨,所以才非常努力。
駭客之花從來沒有停歇過學習,師父給她的那些小冊子,她總是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記,一遍遍地練。
音符攻擊,原本就是她的特長。
音樂是與她的生命本能一起甦醒的,駭客之花記得,自有意識的那一天起,她就能在音樂的海洋之中嬉戲暢遊了。
師父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只要聽到好聽的歌曲就會跟著哼。後來師父在臺上演奏的時候,她就用一架小小的古琴在旁邊跟著學習 。駭客之花在音樂方面是一個天才,師父只要彈上一遍,她立馬就能跟著彈了。
想到師父,駭客之花的眼睛紅潤了,師父對她恩同再造 ,可是這輩子,還能再見到師父嗎?師父再見到她的時候,還能認出她嗎?這時候,駭客之花特別、特別地想師父。
程良心思索一番,認真地問:“下次他們再派人來攻擊,如果駭客之花不在,或者我們幾個人正巧分散了,我們是不是隻有任其宰割的份?”
唐真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不予理睬,似乎這個問題很蠢。
隨緣公子解釋道:“藍毒子的迷蠱毒咒,是可以對付靈魂攻擊的,但是也會對自己人造成傷害。他的迷蠱毒咒,與駭客之花的音符攻擊波互相剋制。”
隨緣公子見大家比較擔心,又解釋道:“這次風狐魅受傷非常嚴重,靈魂之力雖然不會受到實像攻擊,但是對於音符攻擊這等虛空的攻擊,受到的傷害,比我們這些靈肉合一的人,呈幾何級倍增。換句話說,風狐魅受的傷要比雨飛燕嚴重許多倍,她現在應該在等死狀態。”
“是的,她離開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她的靈魂已經支離破碎了。”駭客之花順著隨緣公子的話說,滿目柔情地瞄了他一眼。隨緣公子接收到駭客之花的目光,微微一笑,駭客之花頓時紅著小臉,低下了頭。
“那差不多就等於死了,為什麼還可以逃離呢?”
玉兒公主撇撇嘴,心說,都那樣了,直接把她弄死多好,這麼多人在,還讓她逃回去了!
隨緣公子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靈魂之力的好處,她的肉體對於靈魂的召喚力,是其他力量無法抗衡的。除非在戰爭中,我們能找到她的肉體,先將其肉體致死。以後有經驗了,便知道怎麼對付他們了。”
擰巴的二貨蹺著二郎腿,懶得說一句話。
玉兒公主不太聽得懂隨緣公子說的話,一肚子氣沒處發洩,看到擰巴的二貨一副吊兒郎當,事不關己的模樣,特別不順眼:“某人不是號稱能聽到幾里之外的鳥兒、蝴蝶飛過嗎?這一次怎麼一點沒有起到預警的作用?”
“哼哼!真是無知者無畏,靈魂之力是什麼,根本感覺不到,也觸控不到,我的聽力再好,能聽得到嗎?”
其實,擰巴的二貨是一個挺通透的人,因為這次是被逼迫前來完成任務的,所以極其心不甘情不願。
這該死的橘貓令主的身份!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家人,才不來會受這趟罪,在家裡做一個平凡的小販,養家餬口,日子既輕鬆又舒服。
師父一直叫他擰巴,又叫他二貨,所以他一生氣,就替自己改名叫擰巴的二貨。也是,如果他不擰巴,又不是二貨,怎麼可能因為打賭,被師父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給套牢,千不該,萬不該地成了這個該死的黃橘令主。
接到橘貓令主的任務,從家裡逃出來,唯一的好處,就是暫時不用娶隔壁張裁縫家的小女兒做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