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旺等降頭師雖然被刀疤強剛剛的兇悍鎮住。
不過反應過來的他們,反而讚許地看了看刀疤強。
沙旺施法,將爛嘴張的魂魄抽了出來,細細檢視了一番,果然和之前瞭解到的一樣。
爛嘴張出賣過林默生,這些時日已經小心翼翼,備受煎熬,所以才會再次反水。
確定爛嘴張沒有問題之後,他們又檢查了一下毛髮。
感知到了毛髮的主人,確實是一個個灣仔警局的警察。
所以毛髮也沒有問題。
不過他們沒有立刻施法,這可是今天晚上要挾林默生的手段。
準備就緒之後,蔣天養一掃前兩天被林默生壓制的抑鬱之氣,意氣風發地說道,“這下萬事俱備,就欠東風了。”
······
9月10日晚,花街,狀元樓。
上弦月,淡白明淨的明月抬升,在天空中盪開一輪輪由淺入深的雲輪。
整條花街今天都被社團聯合清場了,洪興蔣天養,東星駱駝,三聯幫雷公以及K記麒麟都站在街口等人。
他們身後上千古惑仔精銳臉上帶著鄭重的神色。
雷公凝重地對蔣天養說道,“等會兒以和為貴,那林默生年輕,我們讓著他點都行。”
蔣天養在心中嗤笑一聲。
這雷公人老了,膽氣也沒了。
他還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
如果今天他們不壓服林默生,以後恐怕港都社團再難有出頭之日。
他冷笑不語,這等老而無用之輩,就算林默生不出手,以後也會被手下小弟背刺。
不一會兒,到了赴宴的時刻,街口出現一道人影,慢悠悠地扛著一柄青龍偃月刀走來。
來人身量極高,雖一人,竟然有種千軍萬馬的架勢,連上千古惑仔的精銳都被無形的氣勢壓制住,大家屏住呼吸,甚至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之感。
蔣天養目光微微露出異色,笑著走上前去說道,“林sir,這是慶功宴,大家沒必要舞刀弄棒的吧?”
林默生看了一眼對方背後上千人,隨意地說道,“我膽子小,還是帶件趁手的防身。”
他笑著問道,“你等會兒不會砍我吧?”
蔣天養一時間竟然有種面對洪荒猛獸的錯覺,不知該怎麼回答。
過了兩三秒鐘。
他才幹笑道,“怎麼會呢?”
然後大氣十足地側身,“林sir,請!”
林默生大步當前,毫不在意地走進狀元樓大堂,這裡已經被徹底清空。
大堂中央,四面屏風雕龍畫鳳,雪白的餐布上擺滿了珍饈。
各個社團的話事人一一落座,林默生也坐在了客座之上。
“林sir,都坐下了,就不用拿著刀了吧?”
蔣天生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林默生點了點頭,旁邊的小弟上前,想要接過他手中的刀,不過林默生輕輕一推,將小弟推了五六米遠,坐在地上。
“我的刀,別人碰不了。”
隨後他舉重若輕地用力一插,只見堅硬的大理石地面龜裂,刀柄直接嵌在地面中心,刀身輕吟,寒光攝人。
蔣天養和駱駝等對視了一眼,來者不善,他們還沒給林默生下馬威,就被林默生給了個下馬威。
蔣天養舉著酒杯說道,“這杯酒敬林sir在霓虹證道劍聖,替我華夏武道揚眉吐氣。”
林默生並沒有飲酒,既然都知道是鴻門宴了,隨便喝別人的酒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