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再一次把眼睛睜開的時候,時間已經從早上推移到了晚上。
他並沒有出現自己預料的太醫院之中,而是發現自己處在了皇宮的一座偏殿之內。
此時此刻鄭秀的身邊正有柳柔女官守護在一邊,見到他的胸口起伏有一些變化之後,立刻就送上來了一碗熱水。
“你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個時辰了,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女帝陛下過來了。”
柳柔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張毛巾給鄭秀擦臉。
鄭秀並沒有著急回應,即使是有著國運的滋養,但是他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比虧空,之前揮霍出去的能量也需要重新積攢。
不過自己被打成肉糜的下半身,在這一刻似乎已經好起來了。
至少現在已經有了知覺,可以抬起頭來了。
就在鄭秀準備再施展施展的時候,就發現這間偏殿的大門開啟了。
一身黑色燙金龍袍的女帝坐到了他的床邊。
“鄭卿?鄭卿?你醒了嗎?”
鄭秀想要說話,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什麼東西堵著一樣。
鄭秀想要睜眼,但是卻發現自己的眼皮好像要萬斤之重一樣。
就這樣他既不能睜開眼,也不能開口說話,就連身子也控制不了。
女帝看他沒有什麼動作,便坐在了鄭秀的身邊跟他說話。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國師的事情已經敗露了,現在朕已經抄了他的道館,查出來了不少的有用之物。”
“銀子大概有幾億兩,和你之前查抄出來的比不了,但是來得正是時候,可以作為邢行老將軍的軍費。”
“他之前一直在抱怨,說什麼軍備廢弛,糧草不堪,軍餉不足,這一次算是補償了他了。”
“那些和國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這一次因為沒有了齊清海,也被我清理了一個乾淨。”
“你可能不知道,死到臨頭,他們還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問題,他們不過是想要爬得更高,可是他們忘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啊。”
鄭秀聽到這些,在心中點了點頭,雖然之前神相虛影危害大夏的時候你不在,但是能夠處理內政,也就不怪你了。
女帝說完這些,從自己的袖子裡面取出來了一枚竹片,上面寫滿了國師這二十年的佈局和計劃。
“你不知道國師為這件事情準備多久,二十年的時間,他幾乎都沒有修煉過,隱姓埋名,只是一個勁的折磨我大夏的龍脈。”
“這上面是他的周密計劃,三年相爭,五年取勝,十年壓制,二十年功成。”
“本來他的計劃都已經要成功了,但是好在你出現了,他發現因為你的存在,之前已經引頸就戮的龍脈竟然再一次煥發出了生機。”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喜歡這種不可控因素,所以他決定除掉你,就像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樣,為了隱藏自己,他也再一次決定用別人作為刀。”
鄭秀聽到這裡,覺得有些可惜,人這一生有多少個二十年,哪怕是求仙問道的真人,這樣消耗下去,定然也是不可以的。
女帝說著,又拿出了一張貢品宣紙開始唸誦,從上面的字跡來看這些東西正是女帝本人書寫的。
“為了除掉你,他直接引爆自己謀劃了二十年的度量衡計劃,甚至其實度量衡本身也在壓榨大夏的氣運。”
“他和齊青海狼狽為奸,兩個人在同一時間出現,一個人的目的是為了大夏的國運,一個人是為了斂財給白蓮邪教。”
“現在你耽誤他謀取國運,為了避免走漏風聲的他身單力孤,只能讓別人來處理你,白蓮邪教無疑成為了他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