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鄭秀沒有再去看李援的表情。
而是有些熱切的望著那些官員們寫好的一封封舉報信。
工部主事韋深,建造御花園用了劣質的沙礫,卻說是西域運來的蠍砂,貪墨了一萬兩。
工部主事樊得,建造大壩時虛報尺寸,只有實際長寬高的一半,貪墨了八千兩。
工部小吏曾鏈,在賬本上做手腳,貪墨了五百兩。
工部門房,偷竊青天留風瓦,夏日避溫磚,晴立傳香柱,改造農舍三間。
隨著一封封舉報信被寫出,鄭秀也十分公平公正的進行著審判。
那些已經被舉報了的信件,並且被證明了確實是真的,那麼就會根據貪墨的銀兩的大小自動排序。
而那些被舉報了卻沒有被證明是真假的,則由李援公公手底下的太監去調查。
至於那些胡亂攀咬的,則是直接被鄭秀給剝離掉。
順便再給那些人加上一條惡意誹謗汙衊之罪。
就這樣,等到過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鄭秀面前的桌子上面已經堆了厚厚的一摞舉報信。
可是即使是這樣,被確認屬實的罪名卻還在不斷地增多。
鄭秀的臉色此刻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得陰沉。
不管是用前世的法律,還是現在的法律來審判這些人,他們的結果都將會是死刑。
哪怕他們只需要為他們之中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負責。
他們也依舊該死,是的,即使是為萬分之一負責,很多人也依舊是死罪。
原因無他,因為他們貪墨的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以六十兩為限,一千倍就是六萬兩。
而這將近一百個人裡面,竟然只有三個人的貪墨不到六萬兩!
感受著文氣不斷被消耗,即使有著這些人的補充,兩個時辰也已經是鄭秀的極限了。
畢竟他現在的境界其實也不過是文道五品而已,維持這麼大的空間消耗還是太大了。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再給你們一刻鐘的時候,你們要是再寫不出來,可就沒有機會了。”
鄭秀說著,讓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了一番,而其他人也變得更加急迫起來。
雖然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寫完了。
但是終究還有一些人在奮筆疾書,貪汙的越多的就寫的越多,牽扯的多的更是一直都沒有停筆。
又過了刻鐘過完之後,鄭秀的手裡面已經多了半人高的罪證。
而他的身邊則是大概有三米高的,還沒有來得及確認的罪狀。
這一次,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筆。
畢竟能寫的都已經寫出來了,剩下的那些再想寫,他們也不一定都能寫對。
鄭秀掃視了一眼周圍之後,直接就把自己的秘技畫地為牢給解除了。
而等到其他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了鄭秀身邊的那些舉報信。
然後他們就立刻開始敵視的望向了自己身邊的人。
然後就發現大家也都是這樣的,他們就放心了。
還好,至少他們不會知道舉報人都是誰。
可是他們還沒有松多少氣,就看到一群太監已經拿著鎖鏈走了過來。
隨著李援公公的一些安排,內有侍衛駐守,外有斥候放哨。
鄭秀在確定這裡不會有任何一人逃跑之後,就朝著皇宮走去。
現在大家應該還都在皇宮裡面吧?
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跪的膝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