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事後,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他看了看時間,感覺不算太晚,便出了門,打算前往大橋南區。
很快,高文便來到了月季花街的豐收教堂。
這座金黃色的教堂有較為醒目的尖頂和銘刻於外牆上的生命聖徽。
那是一個由麥穗、鮮花和泉水等符號簇擁著的簡筆嬰兒,使得這棟教堂與周圍的建築截然不同。
高文走進教堂,便看到教堂大廳內,一排排座椅整齊擺放,最上方是巨大的生命聖徽,兩側是點燃的一根根蠟燭。
這個時候,教堂內已經基本上沒有信眾在禱告了,顯得有些空曠而寧靜。
在教堂的最前排的一張座椅上,有位穿褐色教士服的四五十歲高大男子。
他光是坐在那裡,就彷彿是一座小山,給了人極大的壓迫感。
這男子戴著主教軟帽,眉毛淺淡而稀疏,眼角、臉頰、嘴邊有明顯的皺紋。
這個時候,他正緊緊閉著眼睛,交握雙手,抵住下頷,似乎在做最虔誠的懺悔。
忽然,他睜開了淺藍色的雙眸,站起身來。
“神眷者閣下,你來了。”他轉過身,面對著高文,在胸前畫了一個簡易的生命聖徽。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你好,叫我安度因就行。”高文走近到主教身前,同樣畫了個生命聖徽,算是還了禮。
到了近前,高文感覺主教帶來的壓迫感更強了。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材已經算是魁梧,但比起這位主教,還是矮了一大截。
“安度因先生,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神父,烏特拉夫斯基神父。”主教語氣溫和的說道。
“主教先生,你現在是這裡唯一的神父,又做著主教的事,自然還是稱呼你為主教更合適。”高文微笑著說道。
“而且,身為母神虔誠的信徒,也應該勇於承受更沉重的責任,對嗎?”高文前世飽受薰陶,場面話自然是章口就萊。
“那麼,安度因先生,你來這裡是為了禱告嗎?”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沒有再糾結稱呼的問題,聲音溫和的問道。
“對...但...不只是如此。”高文及時轉口。
在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提醒他之前,他險些忘了自己作為大地母神眷者,進了教堂首先得進行禱告,以示虔誠,雖然他其實沒有什麼宗教信仰。
因此,高文來到生命聖徽前低頭閉眼,雙手交握了一會,走了個過場,便算是禱告完成了。
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見到這一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
做完“禱告”之後,高文回身說道:“烏特拉夫斯基主教,我到這裡來,是有件事想請求你的幫助。”
“什麼事?”烏特拉夫斯基主教低頭看著他,平和的問道。
“我之後要進行一次有些危險的行動,這需要你的幫助。”
高文說道:“作為交換,我會幫你找到能夠解決你問題的人,最遲不超過三個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