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趕往龍山。
仔細想想,蘇沫沫已經出發有五六天了,按照時間計算,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龍山。
白天的天氣晴朗,晚上的也是星光一片,一輪彎月掛在夜幕中,透著一抹清冷而孤寂的感覺。
傍晚的時候,古悅和拓跋鄰親手埋葬了孫嫣然,而且她的旁邊就埋著孫東宇。
不過,這兩座孤墳就在一片山林之中,沒有石碑,更沒有碑文,顯得有些落寞,籍籍無名。
古悅不敢給孫嫣然立碑,永安教的事情一被揭破,孫東宇這個清宮一定會成為老百姓嘴裡的狗官,如果被人發現他們的墳墓,說不定會有人拿他們的屍體出氣……
老百姓一旦愚昧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古悅感覺有些乏了,店小二端來熱水,她洗了個臉,剛剛打算上床睡覺的……
卻發現自己房間的視窗閃過一道孤寂的身影,那輪廓清俊,修長,即使只是一個影子,也能夠吸引住人的目光……
這個時候赫連隸還沒有休息呢。
她這才想起,今天見到赫連隸以後,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呢。
她已經離府二十多天了,不知道府裡到底怎麼樣了,還有鳳兒,近來身體可好……
披了一件厚氅,就走了出去。
房間外,是長長的走廊,天已經黑了,夜風肆虐著整個大地……
初春的夜晚也是十分寒冷的,天一黑,所有人就想鑽進溫暖的被窩。
長長的走廊上,除了客棧的夥計偶爾走動之外,安靜無比。
走廊的拐角處,只見赫連隸坐在走廊的欄杆上,一身華麗的錦衣飄舞著,如墨的黑髮也在夜風中跳躍著,那張俊美的面容在燈火的輝映之下,忽明忽暗,透著一絲的落寞。
他從雲國來到閔月國,原本以為可以在鳳城遇到蘇沫沫沒有想到蘇沫沫已經先行一步了。
和蘇沫沫分開的這段日子,他沒有一刻是開心的,
甚至於會常常的出現幻覺,看見蘇沫沫皺著眉頭,兇巴巴的看著他,還有她的那個經典動作,氣沖沖的將衣袖一擼……
夢裡,更是少不了她,幾乎都是那些和蘇沫沫一起經歷過的場景,可是一轉身,他就找不到她了,驚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世子,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古悅走了過去,看見他仰著頭,正對著那片璀璨的夜空。
精緻的五官透著難以掩飾的孤寂……
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衝著古悅微微的一笑,重眸上的羽睫輕輕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