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赫連宇抬起頭,冷冷的掃了赫連隸一眼,然後把目光定格在蘇沫沫的身上。
合格蘇沫沫不是離開辰王府了嗎?怎麼還會跟隸兒一起出現在這裡了?
赫連隸緊緊的蹙了蹙眉,眸底一片的冷沉,看樣子,他倒是小看了這個蘇沫沫這個女人了,讓她離開辰王府根本不起作用,應該讓她離開皇城才對。
“她關心……二孃……案子,所以就過來看看……”
“這個是世子吧?下官聽說世子在刑部歷練,讓世子看看塢大人的驗屍報告也好,說不定能夠給下官一些意見呢……”佟大人看見他們父子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出來打圓場。
可是這等重要的事情,赫連宇怎麼可能讓蘇沫沫參與,時到今日,連蘇沫沫的背景都沒有弄清楚,所以一旦涉及到重要事情,他不得不驚覺。
現在辰王府和太子就像是拴在繩子上的兩隻蚱蜢,如果其中一隻遇到一點點的風吹草動的,另一隻也會受到波及……
“帶著她出去,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
眸底一沉,聲音猶如從千年寒潭裡冒出來的一樣,除了冷,還有著強大的威懾力。
赫連隸覺得自己心頭的一顫,從小到大,父王對他管教嚴厲,因此,骨子裡就對他有著一抹敬意和怯意。
而且今天帶著蘇沫沫闖大理寺衙門,本來就是他的錯,他更沒有底氣抗爭下去。
“我們走吧,有進展父王會告訴我的……”父王已經發怒了,他只希望蘇沫沫能夠聽他的勸。
可是蘇沫沫又豈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主?
聞言,嘴角一挑,清眸中泛起漫不經心的神色,“赫連隸,你信不信,他們在這裡研究案情,就算是真的找出塢迪仁並不是辰王妃殺死的,這件事情也不可能輕易的了結……”
她說的這句倒是實話,別的不說,塢迪仁的家人絕對不會服氣的,那些塢家的黨羽也定然不會相信塢迪仁的死和辰王府沒有關係。
赫連宇是相信蘇沫沫的思維方式,可是仍舊不相信她這個人。
“這事情本王會處理的,不需要你操心,你不要忘了,拿了本王三十萬兩銀子,是不是要本王把銀子收回來你才滾……”
最後一個“滾”字說的有些難聽了,赫連隸擔心蘇沫沫這個火爆脾氣受不了,趕緊拉著她的胳膊往外走,“沫沫,我們走……”
為了平息蘇沫沫的心頭怒火,赫連隸這才很柔聲的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往日的那一聲吼:瘋婆子!
蘇沫沫沒有留神,一下子就被他拉到了門口,赫連隸並沒有察覺到蘇沫沫的神色,不急不怒,出乎意料的平靜,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辰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娶辰王妃的最初目的,如果我能夠幫著王爺早日達到目的,是不是可以解辰王府的眼前之困?”
“等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赫連宇眸子半眯,那雙好看的重眸裡透著一抹讓人匪夷所思的神色。
似乎有驚喜,又有些顧慮,還有一些難以置信……
這個蘇沫沫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本王娶悅兒的時候,她應該剛剛來皇城不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