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繾綣入骨。
沒什麼比戀人的情話更能治癒人心了,周小安在周閱海懷裡軟成一灘春水,星眸微眯,面若桃李,臉上帶著天真的嬌憨和毫不掩飾的大膽和熱情,“我不喜歡你吵架時那麼親我,我喜歡現在這樣親。”
周閱海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狠狠一緊,眼底升騰起一片烈火,落下去的唇卻溫柔無比。
……
把周小安密不透風地攬在懷裡,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只要把她抱在懷裡,他的心就是完滿的。
他很心疼她,卻並不後悔那麼逼她。她必須是這樣完完整整地屬於他,一分一毫都不能缺失。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有問題,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也不想控制。
他這輩子所有的執念都放在了她身上,接受不了任何瑕疵和意外。
周小安放下委屈,整個人都放鬆了,又要昏昏欲睡,不過一會兒要吃飯了,她就想找點話題來聊。
“如果我真的喜歡別人了呢?如果我跟韓大壯是正常夫妻,你會不會真的嫌棄我了?”
周閱海的眼睛一暗,親了親她的頭髮沒說話。
周小安好奇地抬頭看他,“你真的會嫌棄我呀?連假話都不肯說!”
周閱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小安,我喜歡你,任何時候都不會嫌棄你。可是我也不敢想那些如果。”
他勉強笑了一下,“那些如果,對我來說太殘酷了,我不敢想。”
周小安抬頭親親他的下巴,安慰地拍拍他,“我就是亂說的,你不要想了。沒有那些如果,我們就是現在的樣子!”
周閱海無限憐愛地把她摟在懷裡,“我們可以有別的如果。比如,如果你七月出院,我們八月就去上海玩兒。”
“如果我們十月結婚,現在就要開始準備新房。”
“如果你好好養身體,我們九月就去北京看沈玫,再順便去東北看沈老。”
“如果我們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小女兒,我們要給她取什麼名字好呢?”
周小安咯咯笑,“像我你就慘了!另一半頭髮也得愁白了!還是生一個像你的兒子吧!以後還可以訓練他做家務呢!”
周閱海親吻著她的發頂,也跟著笑了起來,“必須生個像你的小女兒,要不然臭小子跟我搶你,我肯定得把他吊起來打!”
周小安笑倒在周閱海的懷裡,並沒有發現房門被推開。
周閱海一邊對著站在門口結結實實愣住的阿姨瞥過去凌厲的一眼,一邊絲毫沒有停滯地把吻落在周小安的頭髮上。
門又被迅速關上,周閱海接著逗周小安說了一會兒話,哄著她多吃了幾口東西,直到她打上晚上的針,摟著小虎睡著,才走了出去。
阿姨戰戰兢兢臉色煞白地等在走廊裡。
對她剛才看到的一幕她怎麼都消化不了。他們是親叔侄啊!小安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周政委這……這也太……
阿姨是周閱海一個親信部下的姨媽,丈夫去世,無兒無女,在家鄉的小縣城沒有生活來源,來沛州投奔。
她戰爭年代學過一些基礎護理,在紅十字會的醫院做過護工,人又溫和細緻,周閱海調查清楚了才請她過來照顧昏迷中的周小安。
她這半年多來照顧得著實不錯,周閱海也有意繼續留下她以後接著照顧家裡。
兩人走到沒人的走廊盡頭,周閱海開誠佈公地告訴她,“我跟小安不是親戚,我是周家養子。我這幾天就會公佈身世,今年就會跟小安結婚。如果你能接受,願意繼續照顧小安,我很歡迎。如果你接受不了,明天就去跟小安說你家鄉有事要回去。”
不用囑咐她別的,如果不能保證完全控制得了她,周閱海也不會讓她來照顧。
阿姨臉色煞白,好半天才問出一句,“小安,她自個願意嗎?”
周閱海的眼裡有了一絲暖意,“她自己願意。我以後會好好待她。”
阿姨神情恍惚地走了,她得好好想想,這事兒對她來說太突然了!
她一直以為周小安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兒,忽然一下要接受她跟周閱海在一起,真是太突然了!
第二天一早,周閱海在周小安起床的時間過去,阿姨已經拿著牛奶在給她擦臉了。
周小安乖乖仰著臉讓她擦,嘴上還不閒著,指著小虎胡說八道,“您看它是隻貓,其實不是!它是隻長得像貓的小豬!您聽!這呼嚕打得!是不是跟豬一樣一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