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多人明裡暗裡說過她的話,她當然能聽到一些。
軍婚政審嚴格,連不是處女的未婚姑娘組織都不會批准,別說她這個離過婚的了。
當然了,大家也有爭論,畢竟像她這種離過婚的處女並沒有先例。
周閱海卻被她問得呼吸一滯,心裡狠狠一疼,聲音都有些沙啞,“不是,小安,這跟離婚沒關係。軍婚中並沒有這種規定。”
但很多人怕影響不好,為了自己的前途和發展肯定不會娶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小安,小叔說你不適合做軍嫂,不是因為你不好。是因為小叔知道軍嫂太苦了,小叔不希望你去吃那種苦。”
站在家人的角度,他只希望她這輩子能幸福安穩,能時時刻刻都有人疼她護她陪伴她。
她以前已經吃了太多苦了,他希望她以後一輩子都不再受一點委屈,不用吃一點苦。
周小安從未考慮過結婚的問題,對周閱海的想法並沒有什麼感觸,笑嘻嘻地答應他,“小叔您放心吧!我不做軍嫂就是了。”
周閱海看她這樣,心裡不知道是該放心了還是更不放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索性直接問她,“你這麼詳細地打聽李志勇幹什麼?”
周小安從不對小叔撒謊,想了想還是對他說了實話,“李志勇對沈玫好像有好感,我得幫沈玫把把關!”
周閱海感覺壓在心上的大石頭一下落地,整個人都驀然一鬆,差點笑出來,“你考察了這麼久,得出什麼結論了?”
這小丫頭能懂什麼?原來是在湊熱鬧!虧他還為這事兒懸了好幾天的心!
周小安一本正經,“我覺得李志勇同志不錯,長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家庭成分好,為人努力上勁,工作能力強,前途也不錯,如果沈玫喜歡,可以處處看。”
只要不是周小安,誰跟李志勇處物件周閱海都沒意見,而且樂見其成。
“李志勇確實是個好同志,根據他現在的表現,很快就能升為少校參謀長,會穩定地留在沛州。沈玫的眼光很好,挑了我們沛州軍分割槽最有前途的小夥子!”
這麼前後不一的話虧他能說得這麼誠懇,關鍵是還誠意十足。
周小安趕緊跑下樓去找沈玫,兩人又手拉手躲進臥室嘀嘀咕咕了好半天,一會兒笑一會兒鬧的,小孩子一樣興奮。
周閱海笑著去洗碗拖地,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再給陽臺的花都灑好了水,聽著臥室裡還在嘀嘀咕咕,也不去打擾他們,帶著笑容回軍分割槽大院。
過了兩天,周閱海的案頭擺了一封信,寄件人是周小安。
同城信件一天就到,這是早上寄出來的。
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他們中午還在一起吃了飯。
“小叔:沒事兒!我就是看沈玫給一八五寫信,我忽然也手癢癢,就給您也寫一封。
您好久沒收到我寫的信了,是不是很想念啊?”
周閱海一下笑出來,這小丫頭,怎麼那麼多鬼主意!
是她想收信了吧?
周閱海趕緊提筆,給她回了一封簡訊,然後仔細裝好信封,又拿到總務處蓋了軍用郵戳,揣著信騎上腳踏車去了鋼廠。
快下班的時候,周小安就拿到了那封正兒八經的回信。
信裡只有一句話,卻嚴格按照寫信的格式,“小安:見信好。想不想看荷花?下班我在東門等你。小叔。”後面連年月日和寫信時間都寫得一絲不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