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安兩手都會寫字,拆東西也能左右開工,非常有經驗,那個卡在木頭上的喇叭防塵網還是她找到的卡簧。
被小叔隱諱地誇獎鼓勵了幾句,周小安更來勁兒了,一會兒就變成那兩個人看她拆了。
不過問題馬上來了,她拆東西特別有天賦,裝東西就沒那麼厲害了,最後只能看著半床零件傻眼了。
顧雲開在旁邊不動聲色地看了一會兒,沒等到周小安向他求助,只好自己拿起電路板一樣一樣給她講解,二極體、三極體、正極負極電路走向,儼然是個中高手的樣子。
可他卻不是個好老師,講得太專業,周小安這個文科生根本就聽不懂,聽一會兒就犯困了,強忍著沒把哈欠打出來,憋得眼睛都溼了。
“好了,雲開,讓她自己研究去吧,我們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說。”周閱海趕緊給她解圍。
他太瞭解這小丫頭了,破壞大王,管殺不管埋!對她不感興趣的事一向沒耐心。
而且玩兒了這麼半天,她也該困了。
所以他剛才才沒去幫她裝,她需要的是你給她裝好了,等她感興趣的時候再拆開看看,根本就不關心怎麼裝上去的。
顧雲開把那堆零件幫她收起來,“我明天再過來給你講。”
周小安看向小叔,眼睛溼漉漉,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可憐得像個被欺負了的小狗。
周閱海把拳頭抵在嘴邊咳嗽了一下,強忍笑意,“雲開,不用管這個了,我們先出去吧。”
出門前給了周小安一個放心的眼神,顧雲開不會再有機會給你上課了,別擔心了。
周小賢等兩個人走了,琢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周小安,“小安,你別怪姐說話直,姐也是擔心你。小叔不會是想撮合你跟那個顧同志吧?他還是個小夥子呢吧?他知道你離過婚嗎?這事兒咱可得先跟人家說好了,要不以後吃虧的可是你。”
周小安本來都要睡著了,聽見這話趴在枕頭上笑,“大姐,別開玩笑了,我小命兒剛保住,小叔哪來那麼大的閒心馬上就要給我找物件啊!
顧雲開是小叔的戰友,過來客氣一下,探個病而以,以後這些都是要小叔去還人情的呢。
再說你說沛州城裡誰不知道我的事兒?還用我見人就去說嗎?人家肯定以為我腦子有病還愛自作多情。”
周小賢想想也對,小安離過婚,不可能再嫁給軍人了,這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兒。
再說看那個顧同志可不是一般人,哪是有這樣名聲的小安高攀得起的?
要是小玲在,還真可以撮合一下。那個顧同志人是冷了一些,可是看她對小安的態度,還是很隨和又有耐心的,長得好,還是高階軍官,家庭條件也好,拉來做妹夫多好!
人家對小安不錯,那也只是看在小叔的面子上客氣一下而已。
可是出乎周小賢的預料,第二天顧雲開又來了,這次帶的是雞絲粥和一把輪椅,還有一束結著青色小果子的枝條。
“我問過大夫了,說你可以出去適當曬曬太陽,就是不能累著,我帶會兒推你出去走走吧。”
小叔去辦他的入職手續了,顧雲開卻沒有走,熟門熟路地給周小安盛粥,看她吃了又把手裡的那束枝條插到窗臺的花瓶裡。
“你好久沒去看黑加侖樹了吧?我去看了,已經結了小果子,我帶來幾支給你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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