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的背叛讓李彤痛心疾首，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行動組內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除去牛犇在整個行動組的人緣不說，就憑他的功績和重要性，那都是旁人無法企及的，也是不可替代的。
牛犇素有八眼之稱，其含義有兩層。
其一，關於姓名之故。
其二，那是說牛犇的實力，一向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讓敵人聞風喪膽。
楊妍是牛犇的副手，以牛犇為主，共同擔負起來了整個行動組對外的聯絡和掌控。
“為什麼？”
“呵呵！”
“為什麼？”
牛犇神色苦澀，狼狽苦笑。
被李彤一問背叛的原因，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也確實無法開口。
不是無話可說。
實在是沒有臉面。
“不要再問為什麼了？有些事情我不說，就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兒臉面吧。”牛犇看了一眼李彤，一副滿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他的腦海裡面，回想起了三年前，參加國外交流團的一次過往。
就是那次經歷，他遇到了一個叫做成沐的女人。
就是這個女人，憑藉著獨特的魅力和高明的手段，讓他一步步的墜入到了陷阱裡面。
賭場欠債。
情場欠債。
人命官司。
就是這樣的一個個局，讓他不斷的淪陷，直到徹底的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期間，牛犇不止一次的徘徊和糾結。
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煎熬，才成為了一個效忠於敵對組織的一員。
牛犇不僅背叛了行動組，更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忠誠。
這才是李彤對牛犇甚為氣憤的最大原因。
誘惑牛犇入局的這個叫成沐的女人，正是給劉安平放款的那個神秘女子。
“保留最後的臉面？你還有臉面嗎？”李彤神色一冷毫不誇張的諷刺。
牛犇在李彤目光的逼視之下，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李彤了。
他真的沒有勇氣面對李彤，如果是沒有揭穿自己是內奸身份的話還好說，可是現在，他真的連抬起頭的膽魄都沒有了。
牛犇苦澀的表情鎖定在了葉凡的身上，很是肯定的道：“揪出我的局，是你設下的吧？”
李彤見牛犇不敢面對她，也沒有勉強，神色一暗沉默了下去。
她跟憤怒，但是也沒法再去刻意的為難牛犇了。
“沒錯，自從懷疑到確定行動組有內奸之後，就有了今天的謀算，所幸的是你沒有警覺到自己已經暴露了，否則的話，憑你在行動組內的身份和工作性質，不可能這麼容易的被我們抓出。”葉凡淡淡的說道。
牛犇對這位空降而來的行動組組長，很是敬佩，源於自己的內奸身份，心存慚愧之色。
“其實，我現在也是解脫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能有現在的結局，我已經預料到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臨。”
牛犇勉強一笑，瞅著葉凡慢吞吞的道：“能夠敗在你的手中，我心服口服，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我的真心話，不管你們信不信？”
“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你想獲得我們的同情嗎？”葉凡冷聲嘲諷。
牛犇神色一滯，被噎住了，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