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產不想將事情鬧大,這樣的話對他也沒有好處,很有可能還會坐牢,所以,為了以最小的代價化解此事,他對葉清平可謂是軟硬兼施。
其實,幾萬人的工資一共才近千萬,這些錢對他來說不多,不過,他的公司都快要倒閉了,憑什麼要跟那些工人發工資,這是劉產自私而卑鄙的想法。
劉產染上了賭癮,害人害己不說,心腸也是變得極端起來。
他現在的手中,可供週轉的資金確實不多了,也不夠支付工資,為了行賄以及請吳大海出手,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花銷,接下來,他就要開始變賣廠子的裝置和地皮了。
葉清平對於劉產的勸告無動於衷,他憤慨萬千的道:“劉廠長,工人們將我推選為代表討要工資,那是對我的信任,我就算是死,也要主持公道,討一個公義,工人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不容易,你私藏腰包我們可不答應,你以為只給我一個人的工資,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嘛,我看你是在做夢,趁早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你使喚狗腿子打斷了我的一條腿,又能如何呢,有本事,再打斷我的另外一條腿。”
“反正,我是跟你死磕到底了,不討要回全部的工資,我是誓不罷休。”
葉清平將自己個人的利益得失拋諸腦後,為了廣大的工人們,他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了。
吳大海神色一沉,露出來了陰狠之芒,他在道上可是堂堂的海哥,隨便吱一聲不知道有多少小弟跑老效命,但是現在卻成了狗腿子,這個稱呼讓他憤怒極了。
“不進棺材不掉淚,信不信,我一刀劈死你。”吳大海惡狠狠的說著。
“來啊,你要是光說不做,就是狗孃養的。”葉清平豁出去了一般,混不在意的呵斥。
“打斷了一條腿,現在還想要命,我倒要看一看,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公義了,有膽量的話儘管動手試一下,看我不砍死你。”許霞手中的切菜刀,閃耀著鋒利之色。
“兩條賤命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不知死活。”吳大海眉頭一皺,狠芒疾射。
眼看著吳大海就要動手,劉產急了,急忙哀求道:“海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了,算我求你了,不要動怒,更不要出手啊,要不然,可就害苦我了。”
劉產豈能不急,他可是知道,吳大海的心狠著呢,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一旦出手就是朝著奪人命去的,萬一葉清平夫婦有個好歹,其他的工人豈肯罷休,到時候死了人,他想要將事情壓下來可就不可能了,一個不慎還會鬧出天大的動靜。
所以,劉產可不希望爆發人命衝突,要是一般的工人死了還好說,關鍵是,葉清平那可是工人們的代表,這讓他豈有不著急的道理。
“我原本以為,你拿錢請了個狗腿子來使喚,沒想到拿錢請了尊佛供著,自己像只哈巴狗一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劉廠長,你的腦子裡面裝的是****吧,怎麼變得這麼蠢了呢?”
葉清平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嘲諷的聲音緩緩的飄蕩開來。
“葉清平,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我沒有辦法收拾你嘛?俗話說,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要是犯蠢,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劉產滿臉怒容,拍案呵斥。
“不客氣?你對我客氣過嗎?我的腿都斷了,你還想怎麼不客氣?”葉清平冷笑了一聲,無所畏懼的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你這樣的人面畜生,就能一直逍遙法外。”
吳大海忍著怒氣沒有吱聲,他對葉清平夫婦那是非常的痛恨,礙於道義,他不能隨便的出手,劉產請他來解決事情,他不可能將事情鬧大,這樣對他也有害無益。
劉產的肺差點就被氣炸了,他指著葉清平,大喝,“你簡直就是油鹽不進,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你不為自己著想,也總該為女兒著想吧,你要是再不妥協,休要怪我,對你女兒不利了。”
“你敢!”葉清平目光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