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認真說好笑的臺詞,本身就會讓人有一種錯位感,這種錯位感就是觀眾覺得好笑的地方。
《九品芝麻官》拍攝於星爺電影事業的鼎盛時期,與其後一些星爺刻意“玩深沉”的影片相比,這部電影更加能夠體現星爺“無厘頭”電影的功力。
房間內,小白對著鏡子研究說臺詞時候的表情。
“他現在氣勢旺,我故意先壯大他的膽子。他膽子一大,就會做錯事,氣勢就會軟弱。到時候我再出其不意的去煎他的皮,拆他的骨。”
“幹什麼?我在這研究怎麼吃乳豬,你連這個也要偷聽?”
周先生說過:喜劇就是把人生無價值的東西撕開給人看。
當然,周先生的觀點未免太形而上,高冷不及。而以我們屁民的認知態度來說,喜劇麼,無非就逗樂而已,能讓人笑,即是真理。
這可能牽扯到藝術與低俗之間的矛盾衝突,傻傻分不清楚之類…
做演員之前,或者在接拍一部作品之前,也是如此想法,可真做演員之後,卻總不自覺的將逗樂這種通俗形式,往戲劇模版上套。
怎麼說呢,就是頂著一張面癱臉,說那種讓人覺得好笑的臺詞,俗稱就是冷麵笑匠!
在白小飛看來,演喜劇,絕對不可以真那麼開心的去演喜劇,那樣營造不出錯位感!
這樣的表演模式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呢,少了那種自然的感覺!
星爺的表演之所以讓人覺得好笑,就是四個字,渾然天成!
小白差得遠呢!
差的再遠,他也得上。
對著鏡子琢磨,小白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香港有個喜劇笑匠叫詹瑞文,他說過一句話“酒色財氣,貪懶權賭,每個人都有陰暗面!做人呢,需要剋制欲*望,但表演,完全不需要。所謂陰暗面,不必想得那麼可怕,你要面對它,用它,否則演技永遠不會再提高!”
“任何一種戲劇的衝突來源,都是因為人慾*望,特別是喜劇,最大限度的誇張了欲*望!”
他的說法,小白未必能全盤接受,但是總能借鑑一點,比方說他對著鏡子重新演繹了一下初見戚秦氏的表情。
“稍微猥瑣一點會不會更好?”
“咔嚓…”
門開了,一個綠色的身影跳了過來,一把摟住他,跟著雙腿盤在了腰上,伸嘴就要親…
“小胖子,快下來…”
是小姐姐。
話說兩人也才一個星期沒見,她怎麼這麼激動?
還有,她是從哪拿來的鑰匙?不對,應該是房卡!
“你在幹嘛?”
“…琢磨戲呢。”
“明天開拍,你現在琢磨?”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對了,你是從哪弄到的房卡?”
“前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