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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大雨,來勢洶洶,來得完全不是時候。
江鈺狠狠一跺腳,雙肩一抖,就像一個剛上岸的鴨子一樣,動作非常的靈敏,堅決有力。一抖之下,身上沾儒的水漬便四散飛開,在地上灑了一圈兒。
別的官兵可沒有將軍那般的功力,只得脫開盔甲,把換用的衣服從行軍囊內取出來換上,再在地上生起篝火,用樹枝架著溼衣服,慢慢烤乾。
在義莊內生火,江鈺並不贊同的,只是這義莊荒廢已久,顯然屬於被遺棄的所在,加上天下大雨,不在莊內生火烤衣服,做飯的話,根本沒有地方可去,於是也不加以制止。他武功高強,練出了內功,功力流轉之下,身上的溼衣服很快就全部弄乾了,沒有什麼不妥。趁著空暇時間,便開始四下觀察義莊環境。
這義莊不算大,逼仄的空間,舉目一看,就能看個清楚,四下都是土胚牆,上首處一排溜,擺放著五具棺材,不用說,棺材裡頭肯定放著屍首的。存放這麼久都沒有人認領走,估計現在早成了骷髏架子。
江鈺乃是黑衫衛遊擊將軍,曾經上過邊疆戰場的人,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了,不說見過多少死人,就說死在他手下的就不可計算,一身殺氣濃重得很,煞氣沖天,哪裡會有害怕棺材,害怕骷髏骨架的道理?
他信步走過去,看到五具棺材因為擺放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出現了腐朽的跡象,行將破爛了。
嗯?
突然,在一具棺材前江鈺停步下來,眉毛揚了揚—一眼前這副棺材,棺材蓋子被掀掉了,胡亂的倒在邊上,而棺材裡頭空空如也,並沒有屍首存在,倒是木板上有青色的斑斑點點,不知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
江鈺鼻子嗅了嗅,頓時聞到一陣淡淡的腥味,但分辨不出是什麼味道。
“稟告將軍,出去巡邏的王哥兒李哥兒還沒有回來,你看要不要再派兩個人去找他們回來?”
朱副將走過來道。
這一趟解押囚車,規格就等於行軍,江鈺的管理非常嚴厲,嚴謹。故而在義莊內安頓下來後,就派了兩名官兵冒雨出到外面遊弋巡邏,看附近有沒有異常動靜。
兩名官兵出去差不多有半個時辰,按道理不管有沒有發現都應該回來了,難道其中出了岔子?
江鈺一皺眉,道:“好吧,你再派三個人去,嗯,要他們注意點。
“遵命。”
朱副將去調遣人手去了。
江鈺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揹負雙手,繼續觀察義莊的環境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必然要將該處的地形環境事無鉅細地瞭然於胸。唯有如此,才能善於利用起來,不致於發生變故後雙眼一睜黑,不知該怎麼辦了。
“將軍,請喝水!”
這時候已經燒出了熱水,一名官兵威了一碗,畢恭畢敬地捧過來這些官兵,都是從浙州兵營裡挑選出來的精銳,是江鈺親手挑選的。他們雖然沒有經受江鈺訓練過,但在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黑衫衛遊記將軍面前,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比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同時還要馴服。
接過水,江鈺並沒有喝,而是徑直端到聶志遠那邊去,遞過去:“聶大人,請喝水。”
聶志遠沒有推卻,勉強用雙手接過,咕嚕咕嚕地喝起來,片刻工夫就將一大碗水喝個底朝天。
江鈺還想再叫官兵威一碗來,忽然聽到外面一聲慘叫異常突兀地響起來,在風雨聲中是如此刺耳。
發生了什麼事?
江鈺反應非常神速,把手裡的碗一扔,喝道:“全隊戒備,保護囚車!”
嘩啦啦,衣甲兵器,全副武裝,在短短時間內,所有的人都披戴上了衣甲,乎執兵器,將囚車護在中間。
在第一時間,江鈺當即判斷可能有人來劫囚車!對於這個可能性,他早有心理準備,接下朝廷命令,解押聶志遠上京,江鈺已做足了各項功課。他已查出聶志遠的女兒聶小債,自幼得異人傳授武藝,具備不凡的武力—一
俠以武犯禁!
這一向都是公認的道理。
聶小債會武功,為了救出父親,她很可能會鋌而走險,孤注一擲,前來劫囚車。近期聶小債行蹤成謎,更大大增加了這種可能性。
所以,現在聽到外面傳來的慘叫聲,江鈺立刻就想到有人來劫囚車了:好大的膽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面色陰沉,右手按在腰間劍柄之上,大踏步走出來,要看誰那麼大膽。
外面依然大雨傾盆,在這般惡劣的天氣下,派出去的官兵要進行巡邏實在難度不小。
噗通!
風雨之中突然衝出一人來,身上穿著的衣甲很清楚的表明了他的身份。他跑得急,腳步踉蹌,來不及衝到義莊裡面,便一頭栽倒在泥水橫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