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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臣一掌拍上去,還沒有近身,掌心處的“定”字昭然有光芒激射而出,如針般扎入那鬼物的身體去。
一紮之下,本來身形巨大的鬼物渾如氣球被扎破,呼的,漏了氣地身子急速發生鉅變,只轉眼間,就縮小成拳頭大小,匍匐在地上一個勁地顫抖著。
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皮毛灰白的老鼠,眼下縮成一團,動彈不得。而在它旁邊,卻是一張巴掌大小的爛布模樣的東西。
竟是一隻鼠妖!
陳劍臣啞然失笑,又覺得有些疑惑,正想著該不該一腳蹬上去,忽見到那鼠妖一個蹦躂,奮力掙扎起身,小小身子朝著陳劍臣納頭便拜,口中發出人聲:“公子請饒命!”
言語間有些模糊不清,但真真切切是人語無疑,也能聽得明白。
“咦,你竟然會說話?”
陳劍臣大奇。
那鼠妖兩隻小爪子搭在一塊,誠惶誠恐地作揖回答道:“小鼠有機緣,吃到一枚靈丹,化了橫喉軟骨,故能說些言語。”
原來如此,陳劍臣恍然,俯身拿起那張皮布,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畫皮嘛。
只是眼前這張,上面筆畫黯淡,多有破損之處,七零八落的,彷彿被打爛了似的。也不知本來如此呢,還是剛才被陳劍臣掌上正氣所刺破的。
——慶雲道長說過,畫皮,屬於一種法器,用人皮煉製而成。其中工藝做法,陳劍臣自是不懂,他還聽道長說法器之上,還有法寶。
可大可小,威力驚人,通靈懂性,能飛天遁地的,真正的法寶。
那等就是傳聞中的存在了,存世量鳳毛麟角。
陳劍臣面色一沉:“鼠妖,你既已開竅通智,自當遠避塵世,安心修煉,為何要到民居中作祟嚇人?”
鼠妖被他嚇得趕緊磕頭,道:“都怪小鼠貪求口舌之慾,本想弄些油喝……”一五一十,把過程完完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它本為一隻普通的老鼠,在一次打洞的過程中無意進入到一處古墓。那古墓卻是一個修士的葬身之處,墓中留有一枚丹藥,香氣撲鼻。老鼠食慾大開,一口把丹藥吃掉,居然憑空開了靈智,還把喉軟骨給化了,能學人言。
要知道一般妖類,要想說話都要修煉到能化為人形,或者藉助某些法器輔助才行。這鼠妖倒好,一步登天。
在墓中,鼠妖還尋著一張畫皮,披之,能化為厲鬼模樣嚇人,正中它的下懷。它本身雖然開竅,但修為連陰神境界都沒有到達,加上本體弱小,並沒有什麼安身立命的本事,有了這張畫皮,就能嚇走天敵。
這鼠妖天生膽小,卻又貪吃,開竅不久,靈智有些懵懂,說白了就是還不通人情世故,發現了耿家的油店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進油桶裡開喝,覺得甚是痛快,有人靠近,便做鬼物恫嚇,這才引起一系列的事故。
聽完,陳劍臣覺得有些可笑。
人有百態,這妖也有百態,並不是只有一種性格特徵。俗話說耗子偷油,沒想到這鼠妖開了靈智,還那麼喜歡喝油……
鼠妖見陳劍臣一陣沉吟,不知他要如何對付自己,雖然恨不得馬上逃跑,無奈現在四肢還是軟的,根本走不動,便趕緊拼命往地上磕頭,磕得額頭都有些破損,流出血來,嘴裡不住地道:“公子饒命呀,你放過小鼠,小鼠願意跟隨公子左右,上刀山,下油鍋,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