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衛長風說出所謂清神靈虛丹的功效，他就更感覺扯淡了。
好大的口氣！
譏諷歸譏諷，皇甫傑總算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在林朝略帶尷尬的眼神注視下，伸手拿起了一枚清神靈虛丹，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嗅吸過後，他的臉色再次變了變，變得謹慎起來。
然後伸出舌頭在丹藥表面舔了一下。
旁邊的林朝緊張地注視著皇甫傑的一舉一動，心裡忐忑不安。
要是衛長風拿來寄售的丹藥，沒有他所說的品階和功效，那麼作為引薦者的林朝無疑要丟掉不少的面子，在四海閣裡難免會被人詬病。
他剛才也是有點昏了頭腦，沒有想到衛長風的年齡，就興沖沖去請皇甫傑。
“有點意思...”
皇甫傑咂了砸嘴，眼睛裡再沒有任何的輕視，透出一絲凝重。
他猶豫了一下，張嘴將手裡的丹丸丟了進去。
作為鑑丹師，試丹是必不可少的工作，但是丹藥不能亂試，尤其是這種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丹藥。
所以如果沒有把握，任何鑑丹師都不會將整顆丹藥吞到肚子裡。
林朝頓時大大鬆了口氣，又感覺到不可思議。
難道衛長風真的煉製出具有如此多功效的六階丹藥？
那絕對是個極好的賣點啊！
作為四海閣裡的管事，林朝的見識絕對不差，他知道假如衛長風拿出的清神靈虛丹真有說的那麼神，那絕對是非常好賣的。
而且衛長風還是煉製出這種丹藥的丹師！
林朝忽然有種抓住了大魚的感覺！
過了片刻，皇甫傑的神色變得奇特，似是震驚似是羞愧，還有點狂熱欣喜。
他突然後退半步，躬身向衛長風行了一禮：“公子大才，恕在下有眼無珠！”
林朝頓時目瞪口呆！
他對於皇甫傑算是很瞭解，知道對方孤傲清高目無餘子，很難打交道。
只是這位鑑丹師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所以四海閣之主才會禮遇有加，讓其坐鎮坊市負責鑑丹品丹。
林朝從來沒有見過，皇甫傑對一名丹師如此前倨後恭！
他忽然興奮激動起來。
衛長風也有點意外，立刻回禮道：“皇甫上師太客氣了！”
皇甫傑直起身來，扭頭就走。
林朝連忙追了兩步，問道：“皇甫上師，這清神靈虛丹...”
雖然皇甫傑的言行足以說明一切，但林朝也得問個清楚，否則不合規矩。
皇甫傑頭也不回地答道：“六階清神靈虛丹，丹如其名，了不起！”
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是感覺到了羞愧和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