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可是一直都堅定支援你的,”克籮茜撓了撓臉頰說道,“不過你現在既是我工房的老闆,又是我的城主,我應該怎麼叫你才合適呢?”
“……隨便你們好了。”羅維一頭黑線。
在夕陽的光景下沿著街道前行,人們享受著慶典的最後一天,也早在會議過半就收到訊息開始打點自家的工房,坐在梯子上喝著啤酒打著釘子,呈現出一幕幕奇怪但生機勃勃的景象,在他們路過時大多也會簡單停下來稍稍致意,卻又像掩飾害羞一樣不會給得太多。
走到中心廣場處,這裡的工匠們都穿著降噪的服裝,揮舞著靜音的鐵錘,正在廣場中心豎立一座人形的雕像。見到他們出現,為首的工匠走過來揮舞著手腳像在比劃什麼,見他們沒看懂又掏出一張訂單紙,在上面寫下了詢問對雕像有什麼要求的話語。
“啊,你們給羅維立雕像居然不叫我!”克籮茜喊了出來。
“噓……!”
周圍的工匠們全都轉過來做出了噤聲的手勢,看得羅維一陣無語,他又沒睡在這裡有什麼必要保持安靜,而且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吧有什麼必要變成一種傳統啊!
在工匠遞給他的紙上隨手寫了些,羅維趕緊拉著她們離開了,薇彌爾卻像是在給她自己立像一樣笑得格外開心。
“你們可真不給我省心啊。”
“也不想想是不是某人平時積怨太多了。”阿依凝毫不留情反駁道。
是是是,要不要看看你姐姐路上走丟多少次了。
光就這一段路,那二貨劍聖和歪魔不知道幾次看不見人,得虧沒讓她們進廣場。
“唔……說起來蘭德爾說門當戶對,該不會是指和洛芙禮……”薇彌爾小心說道。
羅維:“?”
莎耶:“??”
阿依凝:“……?”
羅維黑著臉給了她一記爆栗子,二五仔嗙的一聲倒下了。
“下手真重啊。”阿依凝抱著手臂抬起視線。
“想太多,你們不會認為這才是蘭德爾的真正目的吧?”
“誰知道呢,”阿依凝說,“那你認為宰相這麼安排究竟想做什麼?”
“那只有老怪物本人知道了,我對他想什麼也不感興趣。”
拋開小二五仔怎麼跳到這一句的不談,羅維的確不清楚蘭德爾的真實目的,但要說是為了撮合他和洛芙禮的婚禮未免也太扯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荒謬也總要有個度吧。
不過在他表態不會離開王女小鬼後就送了他無冠城,這……應該不可能吧。
“揣測這種人的意圖是件很不切實際的事情,”羅維攤手說道,“我和他打交道也是很累的,你恐怕只能等洛芙禮把他逼到絕路的時候才能得到答案了。”
“怎麼,在聊我的事情?”
聲音從後面傳來,洛芙禮帶著幾名隨從朝這邊走來,在夕陽下映照下是真正的滿面紅光。
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在商議條款的時候她沒少羞辱蘭德爾手下的官員,甚至演變成她好像才是獅苑的代表一樣,做到對各方公平公正的同時,過了一把權力的癮。
“和你門當戶對是什麼?”莎耶搶答成功。
但很顯然,神殿裡沒有這一說。
洛芙禮眉頭隱隱動了動,偏過身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下巴都揚了起來。
“不要以為做了一個無冠王就可以自鳴得意了,”她侃侃得意嘲笑道,“沒有實權終究是躋身不了上流世界的,該不會有人連個加冕儀式都沒有,也沒有人迎接,就這麼狼狽地在城裡走吧?”
說得好像你是什麼有實權的王女一樣。
羅維懶得和她計較,後者這也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少女,差點一腳踩到,略有些愣神地躲開了。
你們這是把她怎麼了?
“你不是說今天準備了驚喜來著?”羅維踢了腳躺屍的薇彌爾,少女爬起來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表情,看到洛芙禮更是眼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