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停下停下停下!!”
機工女神仍在嘗試抓住他,羅維一邊用滑溜溜斗篷做著貓鼠遊戲,一邊開口用言語擾亂——
“你真以為有機會得到那些祭品嗎?”
“……”
“怎麼變成這樣的,你有想過嗎?”
“……”
“會不會有別的可能性。”
“……”
“比如,你身為神明,卻正在成為祭品的事實?”
“……!”
電纜的觸手停了那麼一刻。
“我不是祭品不是我不是!世界才是祭品你們都是祭品!”
隨後激烈舞動起來,比之前攻勢更加猛烈。
羅維冷靜避開,陰冷道:“哦?那如何解釋你想要的祭品在夠不到的地方,像我這麼弱小的養料,你恐怕得再吃好幾百個才有力氣到那裡吧?”
“我會吃我會吃統統將你們吃掉去那裡!”
“那如果我說——”
羅維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煉氣化神將纜線震開,附上神力印紋的力量,給對方一點小小的人類震撼。
他落在一側,緩緩抬起身子。
“如果我說,那些祭品——根·本·不·是為你準備的呢。”
“!”
雖然神智模糊,但也並非完全失去理智,從問答的邏輯上看,是接受最低程度的語言誘導的。
舞動的觸手停了下來。
羅維並不懼怕眼前的東西,即便交涉決裂,殺了她便是。
成神的可能被斷絕,血肉扭曲而生的微薄力量,早已在對無冠城的那一炮中耗得七七八八,弱小得不能再弱小。
這反而是工匠會想要的。
究其原因,是一開始大家就陷入了誤區,認為機工女神的誕生是在汲取生靈的生命力,就像白港鎮骨血之神和阿忒塔娜那樣。
其實不然。
這次的祭品並非血肉,而是更高階的東西——
怨念。
蹄火帝國無理由對無冠城開戰,以完全不做準備,完全不攜帶器械的狀態下強行攻城,損失慘重。比起服從命令慘死在戰場計程車兵,活下來的人才是祭品。
戰友的逝去,對命令的質疑,對屠殺的無力。
他們沒有敗給敵人,如果重來一次在裝備精良,戰術完備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會輸得這麼慘。
士兵們怎麼能不怨恨。
此外,魔導炮的轟擊毫無規律,打擊平民區的同時卻又不瞄準人口聚集處,四散開花連周圍勢力的領土也隨意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