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山沒有說話,再次招手示意齊玉林快點動手,臉上的表情也很不耐煩。
臺下的觀眾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兩人遲遲不動手,都急了,大聲的喊道:“你們幹嘛呢?下棋嗎?相面呢嗎?”
齊玉林現在其實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師傅都這樣說了,他只能謹遵師命,對魏文山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不會認輸,你先動手吧!”
魏文山哼了一聲,仍然沒說話,雙掌齊出,打出真氣彈。
齊玉林不敢怠慢,雙手交叉護住前身,咬牙準備接他這一招。
劉巖坐在臺下,輕輕搖著頭,嘟囔道:“齊兄啊,你太要強了……”
廖風也嘆著氣,臉色鐵青,他只希望魏文山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出手過重,點到為止就好了。
果然,魏文山還是給了廖風面子,沒有使出全力,只使出了五成功力。
就算五成功力,齊玉林也頂不住的,被魏文山的真氣彈打的向後飛出,撞到擂臺的圍欄上,又落到地上。
裁判趕緊跑過來,讓魏文山停止出招,蹲到齊玉林身旁,問他能不能繼續。
齊玉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身體能動,但是運不起來真氣了,他不禁心裡暗暗佩服,這個魏文山果然厲害,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把自己打成輕傷,暫時不能反擊了,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裁判,我打不了了,輸了。”齊玉林低聲對裁判說道。
裁判點點頭,站起來走到“柏木雄”身旁,舉起了他的手,宣佈他為獲勝者。
觀眾們都搖頭嘆息著,現在大比分是一比二,華夏落後一分,形勢很危急了,如果再輸一場,那團體賽就敗了。
劉巖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魏文山手下留情了,所以他沒有上擂臺去察看齊玉林的傷勢,只是緊緊盯著魏文山,眼神犀利。
魏文山不敢和劉巖對視,躲著劉巖的眼神,低著頭走下擂臺,又戴上了口罩,假裝咳嗽兩聲,表明自己感冒了。
其他人把齊玉林扶了下來,廖風說道:“這老小子還算是個人,沒有下重手,不然我今天和他沒完!”
劉巖恨恨的說道:“這老傢伙,身份轉換的還挺快,肯定是川口給他弄得假身份,又簡單的做了易容,以後要抓他還不容易了。”
旁邊關寧非常緊張,下一場就輪到他上場了,他是這五個人裡面最弱的,如果他輸了,那就全完了。
劉巖反倒沒那麼緊張,他看到了對陣名單,下一場倭國派出的是龜田,這個傢伙曾經在上次比賽前在餐廳裡和劉巖幾人發生過沖突,當時他很囂張,不過劉巖看到他的功力不行,也就是後天初期水平。
就算這段時間有了進步,也最多是後天中級,不可能到達真境。
而關寧現在已經是後天境高階,就算和真境初級高手對決,也不會輕易落敗,所以面對龜田,劉巖對關寧還是有信心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關寧鼓舞士氣,發揮出應有的水平,穩穩當當的拿下這一場。
“關寧,你的對手是龜田,他不如你,這也是川口狡猾的地方,竟然和我想到一起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把平時訓練的都使出來,你就必勝!”劉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給他緩解著壓力。
果然,關寧沒有那麼緊張了,握緊了拳頭,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
由於輸掉了第三場,劉巖他們也沒心思接受採訪,媒體記者們大多數都跑到川口那裡去採訪,只有少數幾個記者攔在劉巖面前,想要他談談感受。
劉巖對他們只說了四個字:“華夏必勝!”
記者見劉岩心情不佳,只好散開,跑到川口那裡採訪去了。
齊玉林確實沒有受到內傷,回去之後,劉巖又給他做了檢查,沒什麼事,大家都放心了。
當劉巖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發現門沒鎖,裡面有人,劉岩心裡一緊,立刻運足真氣,用金鐘罩護體,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劉叔叔,您回來了?”張霜生從廚房走了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劉巖。
“霜生,你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醫生不是說你還得住半個月院嗎?”劉巖詫異的問道。
“明天是關大哥比賽,我一定要去現場,給他加油助威,打敗倭國鬼子!”霜生激動的揮舞著拳頭。
“你呀,真是的,不用非得去現場的。”劉巖有點生氣,可既然他出來了,看起來身體狀態也不錯,他也就沒有苛責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