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向老身體怎麼樣啊?”一個警衛員忍不住了,搶先問道。
劉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搖頭,嘴裡喃喃說道:“奇怪,非常奇怪。”
龐組長雖然很關心向老的身體,可劉巖也是他的學生,他不能催促劉巖,只是叮囑道:“劉巖,你不用太為難,盡力就好。”
劉巖這才說道:“向老的身體總體是正常的,可是臟器卻好像處於一種休眠狀態,只維持身體的基本機能,這種狀況很少見。”
這時,向老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微微轉頭,看到了劉巖和龐組長,詫異的問道:“你們來幹什麼?我沒事了。”
龐組長走上前,握住了向老的手,略帶嗔怪的說道:“向老,您也真是的,身體不舒服還不去醫院,我幫您請來了一名神醫,給您看看身體。”
誰知向老發火了,他雙手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可試了兩下,坐不起來,龐組長和警衛員趕緊把他扶了起來。
“我不信什麼醫生,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向老氣呼呼的說著,完全不理劉巖。
劉巖也沒生氣,他很理解向老的情緒,剛強了一輩子,不想在最後的階段被病痛打敗,也不願意像“懦夫”一樣躺在病床上插著管子等死。
於是劉巖悄悄走出了臥室,在外面等著龐組長,他要做一個針對向老病情的治療計劃。
龐組長安慰了向老幾句,向老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又躺下來休息了。
警衛員照顧著向老,龐組長悄然退出來,見劉巖在外面等著,就拉著劉巖來到外間辦公室,問道:“你別在意啊,向老年紀大了,脾氣又倔,說話難免太沖,但不是針對你。”
劉巖笑道:“沒什麼的,龐組長,老人就像孩子,我理解。”
龐組長嘆了口氣:“你還是很懂事的,做事讓我很放心,不過向老的身體……”
“向老的身體沒問題,可以治療!”劉巖篤定的說道。
龐組長驚喜的看著劉巖,雙手緊緊握住了劉巖的手,激動地說道:“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剛才我看到你的表情,還以為向老的身體很不樂觀呢。”
劉巖慢慢解釋道:“向老的身體狀況很奇怪,其實沒有哪一部分出問題,但整體處於衰弱停滯狀態,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很萎靡。”
龐組長不懂醫學,聽了劉巖的話,一頭霧水,想了一會問道:“那到底是有病還是沒病呢?”
“我覺得是向老的心理出現問題了,導致心鬱氣結,進而影響到了全身。”
“那有辦法治療嗎?”龐組長最關心的還是這個,畢竟他聽不懂一些醫學術語。
“辦法是有的,只是比較複雜,我爺爺傳給我的醫書中對這種類似病症有過描述。”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快說說,應該怎麼治療!我一定全力配合你!”龐組長急切的說道。
“首先,我們要先找出來向老心理上的鬱結,幫他解除掉,才能幫他治好身體上的疾病。”
“心理上的鬱結?”龐組長微微皺眉思索著。
“是的,龐組長,向老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讓他放心不下,或者無法解決的?”劉巖提醒著龐組長,畢竟向老是他的老領導,現在也經常來往,龐組長應該是最熟悉向老的幾個人之一。
龐組長來回踱著步,嘴裡唸叨著:“這幾個月向老確實話少了,我和他見過幾次,他都只簡單的和我說事情,沒有閒聊,現在想想,確實有點不對頭。”
劉巖一聽有門,趕緊追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異象,比如見過什麼人,或者有什麼煩心事?”
龐組長又想了想,忽然眼睛睜大,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上個月向老發了一次火,起因是有個新聞,他聽了以後怒不可遏,氣的兩天沒吃飯。”
“新聞?什麼新聞?”
“就是我們華夏海域有幾艘漁船,在打魚的時候,忽然被海盜給搶劫了,不僅把船上的東西都給搶了,還重傷了一個船員,當時還上了熱搜。”龐組長回憶著。
劉巖一聽,也想起來了那個新聞,當時他也很氣憤,不過那時候他正在國外執行任務呢。
“向老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劉巖問道。
“我記得向老當時大發雷霆,向上面寫信建議出動海軍去抓捕海盜,後來也確實出動了海軍,但是沒有找到那夥海盜,挺遺憾的。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嗎?”
劉巖微微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向老在年輕的時候,參加了衛國戰爭,那時候面對敵國毫不手軟,一定要打到對手怕,打到對手服。可是現在,形勢和那時候不同了,我們現在要搞經濟建設,而且國際形勢也不同了,估計向老對有些事看不慣了,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