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微微點頭,看來這個魏立剛還有點良知,並不是利慾薰心那種人。
魏立剛接著說道:“我把名單交上去後,馮主任沒說什麼,但是第二天晚上,有人打我的電話,說他是馮震的人,警告我不要自作聰明,如果下次再改名單,就會讓我家人遭到傷害。”
說到這的時候,魏立剛臉色又變得慘白,他很害怕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竟然爆出了他兒子的學校和每天上下學的時間,路程。
劉巖沒有說話,看來他剛才預料的沒錯,馮震並不是幕後大佬,肯定另有其人,現在雖然找到了突破口,但魏立剛知道的線索有限,再往下就不好查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只是個棋子而已,我問你,你收了他們多少錢?”劉巖決定先放過魏立剛,一來不想打草驚蛇,穩住背後的大佬,二來是為了保護魏立剛的家人,避免無辜之人受到傷害。
“我每個月大概能額外拿到兩萬塊錢,但是我都存了起來,一分都沒敢花呢。”魏立剛誠實的答道。
“你為什麼不敢花?這也是靠本事得來的嘛。”劉巖笑著問道。
“我,我不敢,我總覺得這事不會長久。”魏立剛小聲說著。
“你還算有點良知,有點遠見,這樣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回去繼續工作。”劉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魏立剛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問道:“您真的放我走?”
“對,你可以走了,不過今天我們兩人的談話,你不可以向任何人透漏,懂嗎?”劉巖嚴肅的警告他,同時伸出手指晃了晃,讓他想起了剛才恐怖的那一刻。
“懂,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我懂。”魏立剛哪敢不聽劉巖的話,那種滋味讓他恐懼一輩子。
魏立剛離開之後,劉巖馬上給盧局長打電話,把剛才的審問過程向盧局長進行了彙報,盧局長一聽,痛心疾首的說道:“看來真的是這小子,唉,我白白培養了他這麼久,沒想到……”
劉巖聽出來盧局長內心的痛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理解盧局長,如果是他某一天突然知道關寧在背後搞小動作,有貪腐行為,他也一樣會痛心疾首的。
“盧局長,馮震的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人,我要暗中查一查,不能把鍋讓馮震一個人背,他畢竟被您培養了這麼多年,也許有些事是被迫的。”劉巖繼續分析著。
盧局長一聽,微微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他這個人我知道,一向很謹慎的,以前他的工作沒有出過問題,而在這個選秀市場才幹了半年多,就出了這麼大問題,應該是有其他原因,你趕緊查查吧,需要什麼幫助儘管告訴我!我全力支援!”
“好的,不過我首先要偷著審問一次馮震,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劉巖覺得魏立剛知道的太少,只有從馮震身上才能查到更多線索。
“可以,我來安排,這樣吧,明天上午你來我辦公室,我把馮震也帶來。”盧局長全力支援劉巖的審問。
“這樣不安全,盧局長,從魏立剛所反映的情況來說,那個背後勢力很有可能是拿他們的家人做威脅,所以我們必須要秘密審問馮震,然後在近期不要採取任何措施,引蛇出洞,保護馮震家人的安全。”
聽劉巖說完,盧局長對劉巖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層,劉巖並沒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反而顧及馮震的家人,這等胸懷和善念真不是普通人具有的。
“好,按照你說的,該怎麼秘密審問馮震?”
“這樣吧,明天您派人把馮震送到酒店,我在那裡審他,等我開好房間,把房號發給您。”劉巖的反偵察能力還是很強的。
“呵呵,可真有你的,劉巖,就這麼辦了!”
第二天,劉巖讓石寬替他在酒店訂了一間房,然後把房卡放在武館,劉巖回到武館後,拿著房卡,來到了酒店房間。
他把房號發給了盧局長,半個小時後,兩個人來到了酒店,是一個紀委人員把馮震帶到了這裡。
紀委人員把馮震交給劉巖後,就很自覺的退了出去,說道:“盧局長告訴我,把人交給你就行了,我先回去。”
劉巖和他握了握手,送他出去,然後關上門,走到馮震面前。
馮震不知道劉巖要做什麼,他的臉上還戴著口罩,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劉巖,顫聲問道:“劉巖,你,你要幹什麼?不要胡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