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武館由於練功死了一個人,這事如果鬧大了,對武館的信譽會有很大的影響,當然,劉巖最先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很痛心。
華冠武館的每一名學員都是他精心挑選來的,這些學員都具有修行天賦,雖然有的高,有的低,但劉巖都對他們寄予了厚望,學費要的也不多,劉巖其實每個月還會往裡面貼錢。
即使這樣,劉巖對每一名學員的健康,練功進度都很關心,只要他在武館的時候,他都會親自上陣,指導學員練功,尤其是當某個學員即將升到下一個等級,他都會進行貼身指導,有必要的時候,他還用自身的真氣相助。
當他不在武館的時候,關寧就代替他做這些事情,可以說,在細心方面,關寧並不比劉巖做得差,學員們對他的評價很高,也很尊敬。
可是這名學員竟然在升級的時候死了,這讓劉巖震驚不已,他從關寧的口中聽出來,關寧也很慌亂,心裡不好受,所以劉巖先安慰著關寧:“你先別難過,我去看看,這種事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好的館主,我們現在都在醫院呢,死者家屬正在趕來的路上,一會估計會大亂的。”關寧為人穩重,厚道,但處理這些事肯定沒啥經驗,所以他心裡沒底。
“我知道了,等我一會,我這就過來處理。”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劉巖發呆了幾秒鐘,然後跳下床,到衛生間洗漱完畢,換上外衣,跑出了門。
來到了醫院後,劉巖看到關寧和武波,石寬,張霜生都在醫院,只有隋東亮留在武館負責管理。
“館主,您來了。”關寧帶著其他學員走過來,劉巖看到學員們面容憔悴,很顯然,大家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劉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問道:“死者在哪裡?”
“在太平間。”關寧答道。
“醫生怎麼說?”
“他們說病人死於服用某種興奮藥劑,導致血管擴張,最終死亡。”關寧把醫生的死亡鑑定書拿了過來,交給劉巖。
劉巖仔細的看了看,死者的名字叫馬天海,今年二十八歲,在修行者裡面年齡不算小,所以馬天海平時特別拼命,幾乎每天都在訓練後加練兩個小時。
這是一個很要強的人,武館裡大多數學員都比他年齡小,但功夫都不低於他,雖然武館裡的氛圍很友好,沒有人歧視他,但要強的馬天海卻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
“你們知道他平時服用了什麼藥嗎?”劉巖皺著眉頭問道。
關寧和石寬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指著石寬說道:“他們住在一個公寓單元,應該知道的吧?”
石寬撓撓頭,說道:“沒看到他服用什麼特殊的藥啊,我們的學員平時都按時服用含有紫晶草的藥品,對身體沒什麼傷害,我們大家都在服用的。”
“既然這樣,一會死者家屬來了,就和他們說清楚,希望他們能理解,等待醫院的進一步屍檢調查,如果他們還有意見,那隻能透過警方來處理了。”劉巖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同時他又打電話給財務,通知他們,不管馬天海的死亡原因是什麼,都給家屬賠償一百萬。
劉巖又向醫院提出要求,想看一看馬天海的屍體,不過醫院拒絕了,根據規定,只能由家屬和警方來檢視屍體。
過了一會,醫院的走廊裡傳來一陣嚎啕大哭聲,還有很多人的叫罵聲。
劉岩心裡一緊,猜到可能是馬天海的家屬來了,他帶著學員迎了上去,想要給家屬進行解釋。
馬天海的家屬們呼啦啦走過來,當中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男的攙著女的,女人則嚎啕大哭,看起來應該是馬天海的父母。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很多年紀不大的人,他們都怒氣衝衝,嘴裡叫罵著:“什麼武館?早就告訴他別整天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練武,這下可好,到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這些家屬都對馬天海的去世感到極其不滿,準備大鬧一場了。
“你們好,我是華冠武館的館主,劉巖。對於馬天海的死亡,我感到很悲傷難過……”
劉巖還沒說完,就被家屬中的一箇中年人打斷了,那人吼道:“你就是館主?我堂弟這麼年輕,身體那麼棒,為什麼說死就死了?你必須給個說法!”
武波脾氣有些暴躁,他聽不下去了,馬上回應道:“你別胡說八道啊,天海的去世是有原因的,醫院方面都有檢查,和我們武館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