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沒有直接回村裡,而是去了公司裡,這場大雨沒有停,下車的時候劉巖淋溼了一些,但他很高興,因為這場暴雨足夠將養雞場裡的那些毒飼料給沖走了。
走進公司裡,有員工看到他,立即打招呼,喊著劉總。
劉巖笑著回應,進了蘇韻的辦公室裡,她正在電腦前看著螢幕,一看到劉巖,她頓時滿臉驚喜。
“怎麼下著大雨還跑回來了,快擦擦。”蘇韻抽出了幾張紙巾給她。
劉巖笑嘻嘻接過,順手摸了她小手一把,立即惹來她一抹嬌媚的瞪眼。
“養殖場出了點事情,草藥雞供應可能接不上,我去找那個柳菲談了下。”劉巖拉著她到了她的辦公椅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討厭。”蘇韻面色紅潤,慢慢地坐在了劉巖大腿上,挽住他脖頸靠著他的肩頭。
柔軟的身子投入懷抱,劉巖只感覺一身舒坦,他輕輕摸著蘇韻的柳腰,一邊跟她簡單地說了說有人投毒的事情,當然,他略過了胡小天的身份,只是說有人眼紅,慫恿他去這麼幹的而已。
“這行為也太惡劣了吧,怎麼會有這種人?”蘇韻氣惱不已。
美麗的女人,生起氣來,也別有一番韻味,劉岩心裡已經不氣了,反而安慰她幾句,損失一定能夠拿回來的。
“這是小事,不過我發現了柳菲的一個問題,太奇怪了。”劉巖又跟她說了下柳菲懼怕打雷的事,同時也把那天在遊樂場碰到柳菲的經過一併提了提。
“你確定那個女人是她嗎?柳總怎麼會是這樣的人?”蘇韻睜大了眼睛。
劉巖點頭:“我已經確定了,她自己也親口承認了。”
蘇韻秀眉微蹙:“這麼說她是真的有人格分裂,白天和夜晚完全是兩個人,太可憐了……”
劉巖翻了個白眼:“我看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可憐,我都好聲好氣跟她說了,我可以幫忙,她卻說我自作多情,靠……”
蘇韻掩嘴偷笑,眼睛彎成了月牙:“人家柳總是什麼身份啊,都坐到這個位置了,自己的事情還不清楚嗎,她要是願意改變,早就去醫院了對不對,怎麼會讓你這個小村醫看病呢?”
“說的也是,不過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這種畸形的生活方式,很容易出問題的。”劉巖抓了抓頭髮。
蘇韻沉吟道:“她對打雷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覺得應該是一種應激障礙病症。”
“什麼叫應激障礙?”劉巖愣了下。
蘇韻直接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得虧你醫術這麼好呢,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就是受到強烈刺激後遺留下來的毛病,再次碰到這種事情就會出現異常舉動,有句話叫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概就是這樣。”
“哦……癔症對吧,在中醫上叫髒燥,呵呵,看來她是自己嚇自己,五官或視或聞或聽,感受刺激,以至於五臟之氣不調,內生心邪,才會這麼害怕。”
蘇韻眼神呆了下,隨即面色古怪地看著他。
“幹嘛?”
“我是真的覺得奇怪,你的醫術這麼好,學習的竟然都是偏向於古代的醫學知識嗎?連應激障礙都不知道,卻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
“我爺爺是個老古董,我學的都是中醫,的確是古代流傳下來的醫學知識。”劉巖咧嘴一笑。
蘇韻點了點頭,思索道:“柳總一定是以前在打雷的時候受到了驚嚇。”
“那驚嚇也不至於這麼恐怖吧,你說人被嚇著了就需要安慰吧,我以醫生的身份安慰她,但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到鬼一樣,讓我滾,好像我要佔她便宜一樣。”劉巖翻了個白眼。
“那有可能是她在打雷的時候受到了男人的侵犯……”蘇韻眼睛裡忽然露出了一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