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瞧著阮柔長了一張稍顯稚嫩的臉龐,一雙眼睛還帶著少女的純真,這些後趕來的民警同志們,都快要將這個依靠在電線杆兒旁邊,時不時的東張西望的小姑娘給做了另外一番定性了。
而此時的阮柔被周圍的突變嚇得是相當的老實,警察叔叔們問什麼她就立刻回答什麼。
“報告警察同志,我正在等我的發小也是鄰居一起回家。”
“我們同學聚會,他喝了太多的……飲料,尿急,說是要去偏僻的地方去方便一下,然後這個人就一去不復返了……”
說到這裡的阮柔那是一頓,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焦急的反問了回來:“哎!不是啊,警察叔叔們,你們不會是為了沈度來的吧?”
“沈度怎麼了?碰到搶劫的?小偷?還是說……”
想到這裡的阮柔急的都快哭了,剩下的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彷彿都不怎麼美妙。
對於這個小姑娘的腦洞……民警叔叔們不得不說一句……還真是大。
不過事兒都擺在這了,多說一句也不會透露案件資訊。
所以他們當中有一位相對和善的民警就給阮柔解釋了一句。
當這位姑娘知道這是沈度報警才招過來的人了之後,她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你這樣,一會跟著我們的警車先回家吧。”
“作為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我們還有許多工作需要沈度配合的。”
“所以你先回去,跟他的父母報備一下,畢竟在電話裡解釋不清楚的事兒,若是有個人再去送個信兒的,也能安了他們父母的心不是?”
“若是實在不放心,就去西客站派出所的所在等著,等到辦案的刑警將事件的前後始末問清楚了,他就可以跟著家人回家了。”
聽到這裡的阮柔有些猶豫,恰在此時,這些應著電話開啟探照燈在這一片密集性搜尋的辦案民警們就朝著他們這邊喊了起來。
“發現了一個洞,跟報案人所描述的對上了。”
“瞧著應該是天黑,被什麼絆了一下腳,往這邊滾了好幾米,想要強行剎車,反倒是將這打的有點空還沒架頂的地下儲物間給踩塌了。”
說這話的時候,這洞口就已經圍上了三四個人。
其中身手最好的那位刑警,將夜間巡邏帽子上的小燈開啟,手腳麻利的就從這洞口跳了下去。
‘叮鈴鈴’
下去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撥打沈度的電話,並且用一種傳的很廣的擴音器對著這網狀結構般的地下喊了出去。
“沈度,你在哪裡?我是海淀區刑警支隊長……聽到了請回答。”
只這聲還沒落下,那邊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我賺錢了賺錢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
行吧,耳熟能詳的口水歌,很利於他們的定位與搜尋。
這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不過響了兩遍,陸續跳下來的警察同志們就找到了沈度的所在。
此時這個滿身狼藉的小子已經在另外一個相對偏僻一些的旮旯裡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可就算是他在見人之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也難掩他此時的狼狽。
“沈度?”
“是我!”
終於見到了組織了,沈度這時候才有了幾分少年天性,眼淚差點湧出來了。
為了避免尷尬他趕緊用手背擼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帶著這些專業的人員來到了他發現屍體的第一現場。
等到這些人分出一位先護送沈度回到地面了之後,接下來的才是他們專業人士走入流程的工作。
躺在地上的倒黴蛋先被人反手鎖銬了起來。
而有關於屍體的那一部分,則是被辦案民警立馬的拉起了警示線。
在他們一線民警發現現場之後,現在地面上的第二波人員馬上就會跳下大洞,趕到現場。
鑑證科的人士,將會蒐集周圍的物證,有關於兇手的行動軌跡,以及對於屍體周圍情況的簡單的取證與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