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沈耀軍的心中頓時變得沉甸甸的,再看向那一摞花花綠綠的鈔票的時候,最初之時的輕飄浮躁之感卻已經消失殆盡。
大概是想明白了自己仍需要繼續努力,原本在見到了這麼多錢而湧現出來的那一絲絲的鬆懈,在此時也被沈耀軍給徹底的收了回來。
這時候的沈耀軍不再重複數錢的動作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些錢收攏到大鐵盒子當中,就為它們尋了一個新的去處。
“明天一早我就去家邊上的建設銀行裡將這五千塊錢存起來。”
“剩下的三千塊錢,咱們就去區裡的少年宮裡邊瞧瞧。”
“我聽說那邊從最基礎的簡筆畫線條以及更加深奧的素描速寫課程都有在教授。”
“趁著快要過年的時候,一定會有寒假班開始上課。”
“我存完錢了就騎車過去一趟,替咱們兒子先報上一個基礎的繪畫課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沈耀軍的決定何紅英自然是舉雙手的贊成的。
將這些都收拾完的夫妻倆,再躺到床上的時候,議論的就不是今日清點的錢數,而是怎麼樣去賺取更多的錢了。
“天冷了,我在街坊這裡接了許多織毛衣的活計。”
“我打算分給我那些下崗在家的小姐們做做,現在我那裁縫鋪子太小,專門僱一個人來幹活有些不太划算。”
“但是我若是將那些耗時長的活包給別人來做,卻是有些搞頭的。”
“若是勾線的毛衣她們一天能勾出一件小孩的衣服,就算是大人的也只需要兩三天就做的。”
“若是織毛衣的話,那時間可能就要長一些,十天或是半個月才能出產一件呢。”
“可是無論如何,都比她們閒在家中沒活幹的強。”
“我明兒個就問問那幾個小姐妹,若是她們做得,我就將年前統計的那十幾件兒毛衣全都派給她們做算了。”
沈耀軍聽了這話,扒拉了一下手指頭,看在熟人的份兒上,這種工著實賺不到什麼。
這種針織的毛衣一件手工不過二三十的樣子,每件兒意思的收五元的中介費,也不過只是為鋪子中多收入百十塊錢罷了。
但是,若是有許多人做得這編制的活的話……
沈耀軍朝著何紅英那邊翻了過去,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亮的驚人。
“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的小姐妹照著現如今最流行的勾線包的樣子做挎包?”
“你們不都是刺繡廠中的大師傅嗎?”
“你說若是將簡單的針織包外邊縫製上做工簡單,卻既具有中國特色的刺繡花樣,組合成一箇中國風的挎包。”
“然後我再去秀水街,女人街那種地方跟那些商販們兜售一下。”
“會不會有特別的收穫?”
“況且我還可以先付定金再出貨,而我們付出的只是幾個包包的樣品,以及我空閒下來的時間罷了。”
被沈耀軍這麼一說,何紅英一下子就通透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坐擁金山而不自知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想到這裡的何紅英就狠狠的擁抱了沈耀軍一把。
若是這樣的話,依照自己的小姐妹的水平,那種簡單的針織包,她們一天能勾出來五六個之多呢。
唯一麻煩的就是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