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微短暫的前世中,“白蓮花”三字幾乎貫穿始終。本站
一朵白蓮花將她帶到那個世界,一朵白蓮花讓她經歷了人生中最大的轉折點,就連最後的死,也是借了一朵白蓮花的光。
平心而論,她討厭這三個字,也討厭這個詞用來形容的人。
眼前的蕭筱,只能說是剛好踩在了她的爆點上,作為一箇中二晚期從不吃藥的熊孩子,墨天微表示,她就是這麼小心眼了!
放她一馬是不可能放的,墨天微才不管這人突然就掉眼淚是想裝柔弱讓她改變主意,還是想給人上眼藥,她都不在乎!
想那麼多幹什麼?
怎麼開心怎麼來咯,這就是強者的權力。
所以她很開心地看著蕭筱臉都白了,又掃了眼敢怒不敢言的北辰殊,揚長而去。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蕭筱辯解也不是,繼續裝柔弱也不是,差點沒被氣得原地爆炸。
北辰殊看出蕭筱心情不好,什麼好感都拋一邊去了,筱姐姐待他極好,他自然是要站在筱姐姐這一邊的,雖然墨師叔都對他有幾分恩情,但……他還是選擇下次離墨師叔遠點。
他又好言安慰了幾句,這才讓筱姐姐心情好了些。
不過經過墨天微的打岔,兩人也沒了多少閒聊的心情,告別之後便分道揚鑣了。
在回去的路上,沉默許久的危樓終於說話了:“那個蕭筱,是你是什麼人?”
這時,北辰殊也恰好到了房門口,他推門進去,將門拴好,這才回答,“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我還在襁褓中時,她撿到了我,撫養了我好幾年,前幾年因要回宗門,將我託付給養父母家,之後……”
“這樣麼?”
危樓若有所思,他有些想法,本來打算等那蕭筱一走就告訴北辰殊的,但現在轉念一想,他改變主意了。
疏不間親,遠不間近,他說了北辰殊也未必相信,反倒徒惹嫌棄,又是何必呢?
北辰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不由問道:“你問筱姐姐做什麼?”
“隨便問問,看她長得不錯。”危樓隨口扯了個理由,心中則因為自己說了假話而糟心極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孤魂野鬼,佔了具普通至極的肉身,也配他誇?
哼,一個傀儡而已,最好不要落到他手裡!
北辰殊嫌棄道:“不要亂說話,筱姐姐如何,也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與你有關好吧?”危樓的聲音有些懶洋洋,“那祝你們百年好合咯。”
老實說,百年好合在修真界絕不是什麼好話,真要祝賀,應當說仙途長伴才對,危樓這是欺負北辰殊還是個凡人不懂這些習慣用語。
“……亂說什麼!”北辰殊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筱姐姐是我姐姐!長輩!哪有你說的,那麼,那麼……”
危樓:“切。”
時間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中悄然渡過,很快便到了該離開燕國的時候。
與燕國皇帝告別後,墨天微幾人便啟程離開了燕國,這次回程帶了不少孩童,自然不能像來時一樣坐在葉子上兜風,於是尹月白又拿出了一艘小舟,眾人便乘舟上路。
他們的離開並沒有造成很大的動靜,畢竟這裡是凡塵人間,偶爾有仙家降臨確實值得驚奇,但這也改變不了絕大多數凡人依舊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凡生活。
燕都依舊繁華,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喧鬧嘈雜,充滿紅塵煙火氣。
兩個身材高大魁梧,作遊俠兒打扮的年輕男人便在這樣的人流之中行走,聽著不絕於耳的人聲車馬聲,平凡的臉上帶著笑容,完全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們穿行在燕都的道路上,七拐八拐後,來到了被燒燬的趙府附近。
因為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周圍的人家陸陸續續都搬走了,位於燕都cBD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此荒廢,成為一片常人經過都要加快腳步的不祥之地。
兩人像是初次來燕都,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好奇地在周圍打量了許久,這才離去。
在此期間,偶爾有人經過時,看見這兩人不同尋常的反應,大都報以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還有人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打算把這塊地買下來改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