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帶著我轉來轉去,終於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門上的牌子寫著,總裁辦公室。
那人坐在正中間巨大的椅子上,背對著我,我也看不到他的臉。
“來了?”
剛剛想問好,但是卻發現這聲音怎麼聽怎麼熟悉。
那人轉過身來,坐在那大椅子上的竟然是陸君勳!
我轉過頭看想帶我來的那人,表情中充滿了疑問:“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意思?”
那人卻向我使了個眼色,拍了我一下:“什麼什麼意思呀?總裁辦公室裡坐著的還能有誰?這就是你的老闆,以後你就是他的助理了。”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總裁是他的話,我一定不會來的。我不能在這裡上班,對不起,告辭。”
那人攔住了我。
而此時,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切的陸君勳發話了:“想走?來不及了!洛言,我告訴你,剛在你進來之前,你就已經與我公司達成了勞務合同,是你自己親手寫上了你的名字。不知道你在籤合同之前有沒有認真的看過每一項條款,如果單方面違約的話,我敢肯定你付不出這麼多的賠償金。”陸君勳看著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好像勝券在握一般。
我只能氣呼呼的看著他一臉得瑟的樣子,想要反駁,但是卻啞口無言。因為畢竟字是我自己籤的,合同我沒有看就簽了也是事實,他說的很對,如果他決心可以刁難,要我支付高價的違約金的話,我的確是付不起的。
我冷冷地看著陸君勳,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他這副玩味的樣子。
“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努力讓自己說得平淡,語氣變得冷漠起來。
而陸君勳卻笑了,用一副幾乎像是看不起我的樣子說道:“做什麼?在一開始應聘的時候,就應該和你介紹過了吧?面試的是助理的職位,現在你做的當然也就是總裁助理了。”
“你不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嗎?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不是在騙我?”
“騙你?騙你對我難道有什麼好處嗎?我我就實話告訴你,這條街,有一半都是我的。他們都屬於鹿市集團,我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那自然也就是這些公司的總裁。只要我想,我就是。”
陸君勳只用一隻手來回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眼神直直的看著我。如同一隻飢餓的鷹,看向自己的獵物。
“陸君勳,咱們就不能各自都退一步嗎?我真的對你沒有興趣,真的。”
沒想到,陸君勳的表情倒是很微妙。他一抬手,很隨意的就將手裡的鋼筆甩了出去:“怎麼?我只是招聘一個助理罷了,我有說過我對你動什麼心思了嗎?別想太多了,OK?不要總是自作多情。”
陸君勳簡單的幾句話,卻弄得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是啊,他的確是什麼都沒說,倒是我多想了。但是,他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非要來這裡上班,還特地要招聘一個臉上太疤的助理。這意思不是很明確了嗎?
我只低著頭,緊咬著著嘴唇不說話。
“行了,別在這杵著了,跟個木頭一樣,一會兒出去之後,該做什麼,會有人告訴你的。”
我聞言,轉身,正要離開。
沒想到,陸君勳又開了口。
“動心思?呵,我就是動了,又能怎麼樣?簽了合同,你,就再也逃不開我的手掌心。”陸君勳語氣平淡,看不出有情緒上一點點的變化。
我深呼吸了兩下,努力讓現在的自己平靜下來。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徑直走了出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所以這還是在耍我?
我出來後,帶領我走來這裡的那個人也隨後出來了。
“看樣子,你之前這是認識他?連這種人物都能......你倒還是挺厲害的!”她的語氣很是奇怪,甚至我還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目光就聚集在我帶著疤痕的臉上。
“陸總每天早晨八點上班,那麼,每天的七點五十八分,你就要準時放一杯熱拿鐵在陸總的桌子上,要剛剛好溫熱的溫度,不能太燙也不能涼了,不放糖,咖啡和奶精的比例大概是10:1。所有辦公室的東西一定要擺放整齊,一會兒我會拿一個手冊給你,是陸總專用的儲藏室,裡面不同的東西都被分別放在不同的櫃子裡。如果陸總有需求的話,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準備好。陸總在工作的時候,你就站在旁邊候著就好,讓你幹什麼你就去幹什麼,就這麼簡單。其他的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在手冊上面都有,你自己回去看就行。總之,這份工作可是不好乾,你......加油吧。”
那人說完,帶著我走去了一間屋子,同時給了我一串鑰匙和一本小手冊,應該就是她所說的那個手冊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先大概準備一下,一會兒直接去陸總辦公室就可以了。記得,以後上班要穿正裝來。”說完,便離開了。
我大致翻了翻那本手冊,上面寫的,大概都是什麼東西,什麼位置。上班時的服裝、行為要求,甚至連衣服紐扣都要有硬性要求是黑色的!
而且,什麼叫他在工作的時候我在旁邊候著就行?這不就等於他是皇帝我是太監?陸君勳,你這是一定要讓我顏面掃地,你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