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回憶起葉母的話來,她念著葉欣愛能早點回去。
當時我痛心決定和葉家斷絕關係之時,祈求陸君勳幫忙把葉欣愛放出來,可至今為止,我似乎還沒有說過一句真誠的謝謝。
想到此,我給陸君勳發了條簡訊道謝。
很快,陸君勳回覆了,“你自求多福,葉欣愛放出來後只會是個想喝你血、吃你肉的野獸,洛言,此刻你反悔來來得及!”
我一個激靈幾乎跳起來。
他,他怎麼知道我改了名字叫洛言的?
我顫抖著手指發了簡訊去問。
陸君勳的簡訊直白了當,“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我盯著這八個字,可以想象到陸君勳淡定無言卻霸道的氣勢,他這個人的確強橫,這三年軍隊的磨礪讓他身上的霸氣不減反增,只是少了三年前的輕佻和邪魅。
而且他還為我如此思慮周全,讓我不要選擇放葉欣愛出來,是為了我好。
可……我已經答應了,況且也算是我幫葉父葉母辦得最後一件事。
哪怕他們一直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骨頭渣子都不吐出來,可我想,他們收養我的時候肯定還是有一絲溫情的,就為了這一點,我答應的事情也要做到。
我便發了訊息過去,“他們用恩情逼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他們的牽扯,陸先生,多謝你幫忙。”
“不用謝我,謝你自己的善心吧,只要有你的原諒書,一切都好辦。”
很快陸君勳就發了訊息過來。
放下手機,我不由長嘆一聲。
正沉思著想著葉欣愛在我背後設下的那些計謀,又想著怎麼給陸君勳發最後一條告別的訊息,表示兩人從此沒有交集。
可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一個電話來了。
一看是陸君勳的,我猶豫兩秒後接聽,“陸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那邊悶哼一聲,聲音格外嘶啞,“我頭很疼,似乎是感冒了,需要人照顧。”
嗯?哼?
什麼意思,不指名點姓找我,但語氣已經在委婉的要求我了!
我眼眸一動,立刻拒絕,“不行,我手裡有事,陸先生,你周圍那麼多人,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助理,何必……”何必找我呢。
陸君勳聲音沉沉,晦澀又沙啞,“洛言,我頭真的疼,”他突的悶聲一咳嗽,“昨晚在你沙發上睡,可能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