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蓋,天地銀裝。
上千根枯木林中,一個身影風馳電掣般的掠過,留下重重魅影。
龍凌兒赤著上身,汗流浹背,身形不斷從樹林中穿過,輕然飄至一身影旁。
眉眼彎彎,一顰一笑,韻味十足。
雙手抱在胸口,有隱隱欲託雙峰之姿,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疾馳而來的身影。
龍凌兒撐著酸乏的雙腿,道“不行,全身元起盡動,上下巨虛竟未半分鬆動。”
賈圓道“凡事不可強求,慢慢來。”
她輕盈地走到龍凌兒身邊,一股體香也隨之而來,沁入龍凌兒鼻端,緩緩蹲下,將龍凌兒雙腿抱於懷中,輕輕拍打起來。
勾簷連連,紅磚院落。
幾株植物,竟不受寒冬影響,綠色成蔭,院落盡頭,一大殿安然坐落,門高三丈,整整八扇。
隱隱傳來哭泣聲:“那個天殺的,不得好死,我的兒啊!。”悲傷過度,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夠了。”一聲大喝傳來,雖威嚴,但也帶著絲絲悲痛。
“稟家主,呲牙醒了。”一家丁模樣的人急聲道。
大殿之上,那唯一一道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聞言大振,起身抬起頭,一雙紅絲遍佈,猩紅的光芒欲從眼中射出一般。
“帶進來。”
兩名家丁抬著擔架,其上,一雙腿纏滿繃帶的人被抬入大殿。
兩位家丁還未止住身形,上面那人便掙扎劇烈,從擔架上翻落而下。
“家主,奴才有罪啊!”呲牙跌倒在地,頭著地,碰的巨響。
大殿上那人,雙目欲擇人而食,道“到底出了何事?”
呲牙一副慌恐的模樣,顫顫巍巍道“那日,我與少爺喜聞群山山脈中有納丹出現,我們便趕去取的,欲呈給家主,不料,不料,有一男一女仗著自己修為地元境,殘殺二十位修者,其中就有少爺,我裝死才逃過一劫,望家主治罪。”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加雜著元氣的怒吼,令的大殿上所有人膽寒。
呲牙道“我觀納丹還未圓滿,至少需要三天,他們必定還在群山山脈中。”
那人大手一揮,道“所有黃元境以上修為者,隨我入睡,祭我兒在天之靈。”
眾人齊呼“是。”
呲牙悲痛欲絕道“奴才不能親手為少爺報仇,我心難安啊!。”
“哼‘保護不周之罪,回來再與你清算,現在你將二人畫像描出。”
二十多位,浩浩蕩蕩地急速而過,厚厚的積雪上,留下許多深深的腳印。
大殿中,倒在地上的呲牙,見四周無人,隨即一步跳起,扭頭晃身的道“略施小計,便可禍水東引,同時兩敗具傷,妙也。”“誰在哪?”呲牙一聲大喝,急步而出,便見悲兒思切的夫人,欲回來再打聽兒子的屍首,夫人一手捂住嘴巴,驚恐佈滿雙眼,緩緩後退,呲牙淫笑一聲,大步向前,只聽見衣服撕爛聲,還一句悲痛欲絕的“畜生”
遠處雪坡,就像海邊的沙灘,被風颳的一條條白紋,更像沙漠一樣,蒼涼又荒蕪。
龍凌兒站在林中,眼望雪坡,想的出神,賈圓來到身邊,輕聲道“十萬八千里,雖長路漫漫,遙遙無期,但有緣自會相見,你要相信自己。”
那攥緊雙手,因用力過多,指節泛白的雙手就那眼藏在身後。
龍凌兒緩緩收回思緒,樹枝上一尾雪花,好似不堪重負一般,飄然而下,微風吹過,落在臉上,不感絲涼,無神的雙眼,越過重重大山和古林,好像看到他想看的一幕…
“走吧。”聲音一如既往的活力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