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白色的光芒散去,這裡再度恢復了黑暗,我跟尹秀娟兩個人都站在海面上隨著波浪起伏。
她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的眼睛現在還是有點花,握著槍的手都微微發抖。
又過了良久,她說:“還要繼續嗎?”
“來。”我咬著牙,儘管胳膊已經麻木不已難以用力,但我還是說不出來服軟的話,因為我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我怎麼能夠比如自己女朋友?
我高舉著銀槍朝她捅了過去,她卻散開手中的劍伸手抓住了我的槍頭,然後提膝撞在我的小腹上面,縱然有三清銀鱗甲護著,我還是受了內傷。
而我的手掌也落在了她的胸口,然後我們兩個就各自倒飛出去,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我們兩個飄在海面上彷彿一葉孤舟,這時候,我看到從聖島上有一個人跑了過來,抓著我跟尹秀娟回到了聖島。
這個人正是雲中火,把我們兩個送到家裡之後他說:“您怎麼跟尹堂主打起來了?”
“我倆閒的沒事切磋一下,結果一不小心急眼了就打成這樣了。”捂著小腹,最後被她膝蓋撞的那一下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至於尹秀娟還在昏迷中,也不知道她情況怎樣,不過看樣子應該沒事,因為殭屍可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那可是上天入地的異.物。
雲中火怪異的看著我:“切磋一下是拿命玩兒的?剛才你們兩個人讓方圓百米之內的天空全部被照亮了,這得是多大的威能,也就是離咱們聖島遠,如果近點估計你們能把這上面的樹木花草給燒乾淨。”
“那誰知道,要是我不用全力她就把我給弄死了。”我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誰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咋想的。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萬年曆說:“你回去休息吧,大半夜的不用在這看著我。”
“那您好好休息。”雲中火說完走出了我的別墅。
這雲中火剛走,尹秀娟就從樓上下來了,她臉色蠟黃,看我也醒了過來,她說:“沒想到你還挺強的,現在五行已經在你體內了,你也該去闖闖那通天塔了,第四層你加把勁想要過去絕對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登上那一層,那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地方。”
“有你在,我什麼都可以的。”我上前想要去牽她的手,但是她轉身躲開了我的手。
而正巧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李若帆睡眼惺忪的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我們倆之後她說:“你們不睡覺在這幹什麼壞事呢?”
“我剛醒,能幹什麼壞事?”尹秀娟說完之後又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你這幾天精神萎靡不振的是不是給邱焱侍.寢累的啊?”
“得了吧,最近幾天一直做噩夢,夢到自己在沙漠裡面跟一個木乃伊成親了,每次都這個點兒把我嚇醒。”她說著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接著月光,我看到她的頭也全是細密的汗珠,在聖島上冬暖夏涼,而且又是深夜怎麼可能出汗?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夢……
我跟尹秀娟對視一眼,她轉身走進了衛生間,留我跟李若帆在客廳。
我重新坐回沙發上說:“跟我說說你的夢。”
我的面色很嚴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那哈夫拉法老,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必然能夠感覺到李若帆沒死,所以……
也不對啊,就算他要找婚配也不應該遠隔萬里來找李若帆啊。
“說啊。”我等了半天不見李若帆說話,就呵斥了一句。
她說:“我不敢說,我怕你去找那個木乃伊報仇。”
“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先跟我說說你的夢。”我心浮氣躁。
“就是在咱們當初去的那個地方,那個應該是個墓室吧,我披紅掛綠的跟一個木乃伊成親了,我不想的,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後來有一個人來救我了,我不知道那是誰,但是我跑出來了,結果沒跑多遠就被他給追上了,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我覺得這個後來才是讓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關鍵。
她猶豫了好久之後說:“後來她就把我給抓回去殺掉了,但是在這之前,她拿到了我的血。”
“血?”我皺起眉頭,這什麼鬼?
這時,尹秀娟從衛生間出來了,她說:“後來她被強行洞房了,還拿到了她的第一次,血,除夜,血,聽明白了不?”
“明白了,我明天就去埃及宰了這東西。”我一拍桌子,將桌子上面的菸灰缸之類的東西給震得乒乓作響。
尹秀娟也坐了下來:“如果你去了埃及豈不正好中了他的計?當初在殺若帆的時候哈夫拉法老在她的體內留下了一樣東西,這種東西其實並沒有什麼傷害,只是會影響她的心理,或者說會影響她的精神讓她懼怕,讓她整天縈繞在恐懼中,好讓你離開聖島去埃及找他算賬,這樣一來的話他就可以以你入侵他的名義把你給殺了。”
“他能殺我?”
“我能殺你,他就能殺你。”尹秀娟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在你登上第五層之前,你最好不要去作死,因為你死了事兒小,到時候陽間大亂事兒大。”
“那現在怎麼辦?無動於衷?”
尹秀娟自通道:“是的,他不敢來聖島,所以說若帆在這裡是絕對的安全,只要她不離開聖島就不會有事,況且聖島高手如雲,就算是兩個哈夫拉法老都不敢硬闖,如果我沒猜錯,四大妖王之一的老烏龜還在這吧?”
還別說,經他這麼一提我也反應過來了,現在的聖島上的確高手眾多,基本上沒人敢來硬闖,既然這樣那隻需要調整好李若帆的心理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總算好說歹說的把李若帆給哄了進去,不然的話她又要在客廳坐上一夜了。
等她進屋之後,尹秀娟說:“哈夫拉法老,必須死,要讓他形神俱滅。”
“你不是說……”
“那是讓她聽的,不然她怎麼能放心你去埃及?難道想讓悲劇重演?”尹秀娟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