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雲依周身已經有無數的霜雪環繞,整個人就像是冰之女神一樣,當她飛到海平面上的時候她腳下的水面已經開始凍結,並且那冰少說也到了三十多公分厚的程度。
我站在碼頭上有些擔憂的看著水雲依,因為之前水雲依曾經說過他大限已到,那麼這一戰會不會就是她跟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
想到這,我忍不住開口喊了她一聲,她身子震了一下,然後回頭看著我說:“怎麼了?”
看著那張冰冷卻又俊俏的臉,我說:“一定要活下來,慶功酒,我們一起喝。”
“我儘量。”她說完直接鑽進了海水裡面,一瞬間,方圓百米的海平面全部都被凍結起來,而水雲依也再也沒有上來。
我突然慌了,因為水雲依那句‘我儘量’讓我突然心裡面不是個勁兒。
我拿出銀槍想要鑿一個窟窿下去找她,但這個時候周禪來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作為指揮官,你應該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不能因為任何人的生死擅離職守,否則的話這一仗我們必敗無疑。”
“為什麼?”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周禪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他說:“我算到魔尊會利用我們的人來引開你的視線然後他直接來偷襲我們聖島,如果他上了聖島而你又不在,那麼我們這一仗,還有的打嗎?”
“知道了。”我也明白周禪所說的含義,但是如今水雲依。
我看著厚厚的冰層,臉上焦急之色盡顯。
周禪說:“她不會有事。”
“真的?你推算過?”
“是的,所以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周禪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看著雷山說:“帶上你的人,我們上前。”
“遵命。”雷山也有模有樣的抱了抱拳,然後領著自己第一梯隊的那三四百號人跟在周禪身後離開了聖島。
這就讓我有些意外了,周禪當初的決策可是讓雷山帶領第一梯隊的人鎮守聖島,如今卻讓他帶兵前行,難道說?
在他們走遠之後,風翰音也來到了我身邊,他說:“為什麼左使要讓雷山帶兵跟上去,不應該是我們第二梯隊麼?”
“他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還是別瞎猜了。”
“嗯。”風翰音臉上愁容更勝,這一切都落在我的眼裡,我說:“風老有心事?”
“嗯,有一些。”
“那你就說出來唄,憋在心裡做什麼。”
“那我說了,我只是認為你萬事都聽左使的完全沒有一點主見,這樣的話萬一他反目想要算計你一手你也沒有任何防備,到時候我聖教豈不岌岌可危?我們這些人豈不成了亡教之臣?”
“周禪跟我出生入死,絕對不會背叛聖教。”我看著風翰音說:“風老,我明白您的顧慮,但周禪跟您一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過的朋友,所以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是。”風翰音低下頭推後了幾步,站在了他所帶領的隊伍前。
十分鐘過去了,前線依然沒有任何人回來,我心裡已經開始心急了,就算前線收到了重創或者取得了勝利也不應該一點訊息都沒有啊。
但我甚至在戰場上心浮氣躁乃兵家大忌所以我只要沉下心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