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依站在最前面,好像她才是這群人的領頭羊,她探手凌空一抓,面前湖泊裡面的水被她給控制起來形成兩道水龍捲,她單手一揮,那兩道水龍捲宛如兩條水龍直接朝湖泊對岸的木閣樓飛了過去。
兩條水龍在距離閣樓只有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一道氣牆擋住了這兩條水龍,隨著一聲巨響,水龍炸裂開來,場中下起了瓢潑大雨。
而在水幕落盡之後,胡三太爺揹著手從閣樓裡面走了出來,那三層的閣樓頂上,他一臉雲淡風輕的看著我們一行人:“原來是聖教的鬼帝前來,不知道有何要事?”
我上前兩步,還未等說話,水雲依就道:“你胡三太爺趁我不在聖島之上偷襲我聖教,導致多人受傷、斃命者也不在少數,這筆賬我們應該算算了。”
我臉色一黑,看來水雲依是真的已經決定篡權了,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胡三太爺也呵呵一笑說:“鬼帝息怒,前幾日的事情,是我跟邱焱之間的事情,跟你們聖教沒有什麼恩怨,想必你是誤會了。”
“不管怎麼說,我聖教死傷的人員總要有個交代,既然我今天帶兵來了,那麼我必然要殺你們個雞犬不寧。”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胡三太爺也知道今日之戰不可避免,在他話音落下之際,這周圍的樹上,小山頭上包括他腳下的閣樓中都鑽出來一隻只一米多長的狐狸,顏色各異,相同的是身上都冒著妖氣。
水雲依打了一個響指,她掌心出現一團水,然後這團水便變成了一把利劍。
然後她隻身向胡三太爺飛了過去,人在空中,她左手一擺,數個冰錐已經向胡三太爺射了過去。
胡三太爺作為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跟水雲依的年紀應該也差不了多少,兩個人可以說得上是知根知底了,這兩個人鬥在一起聲勢並不算大,但是戰況卻激烈的很,兩個人的動手快如幻影,你一招我一式的。
胡三太爺這邊一動手,胡三太奶也不知道從那嘎達鑽了出來,直接就朝水雲依撲了過去。
我站在下面看的真真切切,但是我卻猶豫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救下水雲依,我們兩個的關係從最初的生死相交,到現在的相互猜忌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去救下她。
我看著胡三太奶離她越來越近,心裡越發的著急。
最終,我還是決定出手,原因有三,其一,不管是誰當上鬼帝,那麼目標肯定是將聖教帶回曾經的輝煌,肯定不會讓聖教就此墮落下去。
其二,水雲依可能比我更適合坐上鬼帝這個權力的寶座,因為她有心機、有實力、有手腕,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可以更好的讓底下的人為她賣命。
這第三嘛,是關於鬼鶴的,不管鬼鶴死沒死,他肯定都不希望看到我們兩個爭這個鬼帝的位子,所以,把權力交給水雲依,我也算對鬼鶴有了個交代,無官一身輕。
想到這,我凌空一掌朝胡三太奶拍了過去,胡三太奶一心看著水雲依根本沒有往我這邊想,我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慘叫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我一甩手,青鋒劍自掌心滑了出來,然後我縱身一躍,風翰音所傳授給我的風行術被我使用的越發純熟。
等我飄身來到胡三太奶的身邊,她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手中拿著兩把類似於筷子的那種東西,是往頭上扎的東西,我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那叫簪子。
但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在我跟她的這場戰鬥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無論她從哪個方向朝我攻來我都有辦法擋下並且還以顏色,但是我的攻擊卻往往能夠讓她手忙腳亂,甚至有好幾次我都能夠取她性命,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她給宰了,那可能聖教跟胡家就算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我只有儘可能的讓她失去戰鬥力。
而在我們動手的時間裡,聖教的那幾千人已經跟胡家的那些小狐妖們動起手來,人數上的差距,讓聖教五六個人對付一個小狐妖,但儘管如此還是顯得有些吃力,但好在我們依舊佔領了上風。
時間一長,胡三太爺這邊漸漸不支,胡三太奶最後被我一掌逼退,摔倒地上之後再無爬起來的力氣。
而我則調轉槍頭朝胡三太爺攻去,聖教兩道高手的夾擊,胡三太爺固然擋不住,無奈之下他只能後退,但是他忘了我如今的實力何許恐怖。
我落在地上之後用力一跺地面,兩道石牆從周圍的山坡滑落擋住了胡三太爺的去了,而水雲依此時上前補刀,冰劍刺進胡三太爺的胸膛之後腳尖一點石牆迅速後退。
而我則雙手掐訣吼道:“烈巖,縛妖訣。”
隨後,胡三太爺身後那兩道石牆開始發生變化,最後形成了一個斷頭臺將胡三太爺禁錮在那裡面。
我左手掐訣右手握著青鋒劍,看著已經被我給鎖住的胡三太爺,我突然有了不想殺他的念頭,雖然他非我族類,但是如今聖教已經擊敗他胡家大部分的妖怪,胡家已經一敗塗地,如果我殺了他,那麼東北妖界必然再度陷入混亂,這樣一來的話我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了?
看我猶豫,胡三太爺破口大罵:“邱焱,你他孃的這個小賤種,你有什麼能耐統領聖教?如此兵強馬壯的聖教竟然被我一個老頭子騎在頭上撒.尿你還有臉到這來?你憑什麼跟我鬥?”
“你現如今被我鎖住,你又憑什麼跟我鬥?”我沒有被他這三言兩語給激起來。
他冷哼一聲:“你今天若是殺了我便是,如果你不殺我,我就殺了你娘,哈哈,她老人家今年也五十有三了吧?哈哈哈哈。”
我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我看著胡三太爺說:“胡三,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否則我讓你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