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門之後,經過兩個小院,在後院竹林裡面找到了一塊巨大的屏風,應該是叫屏風。
黎老頭說:“邱焱,你到底是要進妖界還是魔界,這你要想好,不然的話你進了魔界以後再進妖界就會沾上那種魔頭們身上的煞氣,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支撐下你會被一天三十六個小時簡直,一點自由都沒有。”
“妖界一天不是二十四小時嗎?”
“不一樣,三十六個!魔界也一樣是三十六個,這個就跟現在科幻電影裡面的量子空間一樣,你在裡面過了那麼久在外面說不定才一兩天。”黎老頭說:“反正到交界處還有那麼一段距離,我們進去吧。”
他口中嘟嘟囔囔的唸了一道咒語,然後咬破手指摁在了這屏風上面的一張太極圖上。
然後這張太極圖越變越大,最後變到可以容人透過大小以後才停下來,然後陰陽兩極像兩扇門一樣左右分開。
黎老頭第一個走了進去,然後是我,只是這一腳踏進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像是在過山車上轉了七八圈一樣腦袋暈的跟啥似的,根本就站不穩,只能趴在地上。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才感覺腦袋清醒了不少,再一抬頭,我們此時身處一片蒼茫的大草原上,這裡沒有太陽,只有灰濛濛的一片天,而且這些草也都是灰色跟黑色的草,無風自動。
黎老頭跟孫仲謀兩個人揹著手站在我三米開外,我拔腿跑過去:“師傅,這是?”
“這是妖魔兩界之間橋樑。”
“橋樑,我記得之前你說過有一個高人在鎮壓這妖魔兩界不讓他們進入陽間,難道那前輩就鎮守在這裡嗎?”
“是的,只是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他的部隊還在,我們進入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想要出來的話就要接受他那支部隊的盤查跟檢驗,不合格的會直接擋回去,不得返回陽間。”黎老頭的自從進了這地方之後就變得跟陽間判若兩人,他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到時候會給你一個腰牌,是那個前輩在十幾年前交給我的,你可以利用這個腰牌進出。”
“師傅,那你……”
“無礙,我還不知道要跟這小子在魔界待多長時間呢,就算我要出來,他的那支部隊都認識我,所以並不用擔心我;你在妖界的時候低調點,記著我跟你說的話,等我把他送到地方了,我會去妖界找你,到時候給你介紹個人。”
“介紹哪個人?”
黎老頭懶得跟我解釋,便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那兩個朋友快醒過來了,你帶著他們就順著這地方往前走就會看到一個拱橋,過了橋以後會有紅門跟黑門,紅門是妖,黑門是魔,知道怎麼走吧?”
帶上束錦夫婦二人,我按照黎老頭所指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並且越往那邊走,這地上的草就越高,甚至最高的都已經到了我的膝蓋位置,等我們能看到那拱橋的時候,草已經到了我的腰部。
我們剛看到拱橋,遠處就傳來馬嘶聲,然後一陣嘈雜的馬蹄聲之後,大概能有百餘騎兵奔騰而至,他們個個身披硃紅盔甲,手握長矛,這一匹匹的戰馬足足兩米有餘,他們騎在上面威風凜凜。
那領頭的小將手中長槍一指說:“來者何人?”
“陽人,要到妖界去看一個朋友。”我恭恭敬敬的把黎老頭給我的腰牌遞了上去。
這小將看到腰牌之後將長槍收回放在馬背上反覆翻看著腰牌,然後丟給我說:“進去吧,這二人是你?”
“我的朋友,一起進去的。”我說。
小將沒再說話,一擺手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
等我們離開這小將的視線之後,束錦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個人太恐怖了,我感覺他那一槍戳過來我必死無疑,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嗎?”
“你知道我從來不說謊話的,從他統領的人數上來看,他應該是一個百夫長,百夫長雖說只統領一百來個人,但是這都是在戰場上血裡火裡來回滾過的人,那實力根本不用質疑,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裝備。”束錦說這話的同時還是不斷的冒冷汗。
這就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了,我皺了皺眉說:“注意到了,他的坐騎就好像老惡靈騎士那匹馬一樣,手中的長槍透露著寒意。”
“那就對了,我曾經聽徐老頭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漢朝的時候,有一隊騎兵在跟匈奴的交戰中上了對方的套,對付他們的並不是什麼士兵而是妖魔鬼怪,這對騎兵的將領叫……”
“霍去病?”
“對,霍去病並不像史書上縮寫那樣,而是被妖魔鬼怪伏擊致死,但是到底是受了皇命的將領,他精魄不滅帶領自己所剩八千軍魂將那些魑魅魍魎給殺了個九成九,然後一直追擊到一處名為殞魔平原的地方之後鎮守在這裡,不讓那些妖魔再次入侵陽間。”束錦說到這的時候眼中滿是小星星。
其實也是,堂堂男兒誰不喜歡大英雄?
束錦笑了笑說:“這只是徐老頭從書上看到的給我講的,但是方才那小將,明明是有實體的,所以說這個傳說未必是真的。”
“有可能。”我聳了聳肩,越過拱橋之後,正如黎老頭所言,左邊是紅色的漩渦,右邊是黑色的漩渦,想來應該是通往異域的門,就像是我去過的靈界洞天一樣。
進了這紅色的漩渦之後,我只是感覺腦袋輕微的暈了一下,就好像在海上的時候船被海浪給拍打了一下那種感覺。
再向四周看去,我們現在站在一個牌樓下面,束錦跟左寧寧也沒暈過去,只是束錦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不怕死,但左寧寧在他身邊,他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
前行幾百米之後,我們彷彿進入一個鬧市,這在古裝電視劇裡面常見,但在電視劇裡面還是挺少見的,左寧寧也新鮮的不行,一點都不害怕。
我正準備扭頭跟束錦說兩句話呢,這一扭頭在街角處看到一個熟人,嚇得我馬上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