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往李若帆背後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這小青年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在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小青年是看到了什麼鬼東西才會被嚇成這樣,畢竟作為本地人,封門村的兇名已經在他們的心裡紮了根。
如今小青年暈過去了,事情就變得難辦的多了,不光要尋找尹秀娟還要再照顧這小子,萬一進了村子內部之後還可能碰到其他的鬼東西,到時候就算有李若帆幫我照看這小子,我也不可能一個人料理這麼多事情。
可能我擔心的也正是李若帆所擔心的,她望著我說:“我們怎麼辦?是把這個人送到醫院還是繼續進村?我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萬一因為這個弄出人命就算我是特派員可能也得受處分。”
“不管了。”我一咬牙說:“我們跟他是僱傭關係,他收了我的錢才會答應過來幫我辦事,大不了最後賠償他們家一筆錢,反正我不可能再把他送出去,我也是人,我會自私,所以必要的時刻會選擇用他的命來換尹秀娟的命,這也是為什麼我不讓那些周所長派人過來,因為我如果去害一個警察的話我內心會過意不去,但是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社會的渣滓,你應該理解我的意思吧?”
“於公來說我不應該看著你這麼草菅人命,但是於私來說我不想看你在這個地方迷失,所以今天我就丟下身上這副擔子陪你走到底吧。”她小臉一紅。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將小青年扛了起來往封門村裡面走去,這村子怪不得被人成為第一鬼村,每家每戶家裡面都有一個挺高的樹,但是這樹已經死了只剩下乾枯的樹幹,而在樹幹上面卻吊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偶,這個人偶有點像日本晴天娃娃,只不過晴天娃娃是笑臉,而這個吊著的人偶卻滿臉血跡。
如果膽子小一點的人走到這裡八成會被嚇死,白天黑夜的在這個地方顯得不那麼重要。
甚至就連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說:“尹秀娟真的在這裡麼?為什麼要找這麼一個滲人的地方,我都有點不自在了。”
說完,我身後竟然沒有傳來李若帆的聲音,我一回頭,看到李若帆渾身抖如篩糠,她伸出手指著我的身後哆哆嗦嗦的說著‘好可怕’這三個字。
我猛地回頭身後卻什麼都沒有,我有點崩潰了,為什麼我有陰陽眼卻看不到這種東西,而他們都是凡人卻有這種能力?
“閉上眼睛,我拉著你的走我們一起走。”我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讓她閉上眼睛。
她照做之後,我拉著她找了一個院子裡面沒有吊人偶的房子一腳踹開了院門。
這裡面雜草都長到人的腰部這裡了,我一伸手劍出現在我手中,幾劍斬斷這些雜草之後我拉著她的手進了屋。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能看到那些東西,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擠了一滴血點在她的眉心,我的血中有血葡萄的靈氣也有活太歲的靈氣,所以這兩種東西不光可以修復傷口恢復傷勢,辟邪也是很有大用的。
將血點在她的眉心之後我告訴她不要害怕,現在沒人可以傷害到她。
她緊張的點點頭,然後我將背後的小青年給丟到了地上,此時他的面色愈發的蒼白,就跟死了之後在福爾馬林裡面泡了一個多月那種一樣。
媽的!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狗地方真特麼晦氣,我特麼這輩子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太特麼讓人噁心了。
“你餓麼?”我回頭問李若帆。
她此時情緒平復了不少,她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不是很餓,我就是有點害怕,剛才在你身後有一個男的手裡拿著一把刀衝著我的腦門子捅,捅一下流那麼多血,沒幾下你就已經面目全非了,但是你說話的時候你的傷口就完全的好了,所以……”
“沒事,那都是幻象,從科學的角度來講,這叫做磁場的不同,這個地方的磁場跟人自身的磁場相左,所以你會看到一些幻象,不用理會的,有我在沒人能夠傷害你。”
她臉色再次一紅,然後嬌羞的點了點頭。
這村子不大,我一個人相信就能夠在短時間內把村子給找遍,所以我想讓她待在這裡看著這個小青年,一方面是因為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去搜尋,帶著她的話會有諸多不便。
跟她打聲招呼我就出了這屋子,然後將體內真氣全部灌輸在我的雙腿之上以兔子一般的速度將整個村子給轉了個遍,但是根本沒有活人的痕跡。
回到李若凡所在的院子,她手裡拿著一把槍,而且那小青年此時大腿中槍趴在門檻那裡痛苦的哀嚎著。
進院之後,我問這是什麼情況?
李若凡說在我走了以後這小青年突然就醒了對她獸性大發,她不得已才掏出自己的配槍將之擊傷。
我走過去看了看他腿上的傷口,雖然血流不止但是隻要把子彈扣出來就啥事兒沒有,所以我直接下手將子彈給扣了出去,這麼一下子把這小青年給疼暈了過去。
坐在屋裡面的太師椅上面,我說:“我已經把村子逛了逛,沒有全部逛完,但是也有一半了,這裡的確有人活動的痕跡,而且還有腳印,跟尹秀娟的碼數很相似,所以我想在這多待幾天,你的意思呢?”
“我當然是要跟你待在一起了,不然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放心。”她說。
其實我不告訴她真相也是因為我的私心,我覺得尹秀娟就是在這個地方,這是我的直覺。
入夜,我們從包裡拿出來帶過來的食物充飢,但是我們同樣還面臨著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冬天的夜溫度極低,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在院子裡面隨手撿了點柴火之後我催動體內的五行之火將其點燃,屋子裡面瞬時就沒有之前那麼寒冷,但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遠遠不夠。
沒轍,我只能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本來她還不想接受,但是在我嚴厲的語氣下,她還是接受了。
半夜我有點撐不住了想打個盹,李若帆卻突然衝到了我的身邊,我能感覺到她的指甲都刺進了我的皮肉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