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醉漢塞進車裡之後,我坐進了副駕駛裡面,李若帆被黃先生放躺在後座,她可能是驚嚇過度處於昏迷吧,我此時壓根沒空問她,就問黃先生有沒有看到有人從那樓裡面跑出來。
黃先生搖了搖頭說他帶上李若帆之後開車就跑了,但是這裡的路好像全部都亂了,所以他又把車給開了回來,這期間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他雖然距離那個地方有一個拐彎,但是如果真有人從那裡跑的話,他放的感應符咒應該會有提醒的。
他說著,開啟車裡的手套箱,發現裡面只剩下了一堆紙灰。
他看著我:“是我疏忽了,難道那個人跑了嗎?他不是你的對手?”
“並非不是我的對手,只是他對我處處留手,在你離開之後我被他一掌擊退,但是他卻沒有用匕首殺掉我,而是在我鎖骨留了一個洞。”我扯開自己的衣服,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只剩下些許血痂。
“為何對你處處留手?”
“我懷疑她是尹秀娟,因為在他去追你的時候,我點中了他的肩部,他下意識的一聲悶聲讓我想到了尹秀娟,所以我懷疑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為什麼不接你的電話而且還要用那些毒物來害你呢?又為什麼要取你手中的齊眉棍跟伏魔錄,以你們的關係她向你討要這兩樣東西再簡單不過。”黃先生說。
我靠在座椅上伸手搓著自己的臉說:“那您的意思是?”
“我認為那人是敵非友,他不殺你,只不過是不能殺你,彭祖那麼厲害的人都不敢輕易殺你,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巫師?”
“這麼想的話倒也對。”
我緊皺著眉頭,心裡面想的全都是尹秀娟,現在李若帆是安全的,但是尹秀娟呢?她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但是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一點訊息,剛醉漢之前又說她懷裡的骨灰罐裡面有血一樣的東西。
我看著黃先生說:“你給她的骨灰罐,裡面都放了什麼?”
“就是小黎的骨灰而已,沒有其他的東西。”黃先生這時候眼中一亮說:“我可以用一些方法找到小黎的骨灰,說不定這樣也可以找到尹秀娟的所在。”
打定主意之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叫醒了後備箱的醉漢,讓他給指路我們要離開這個十里堡。
到底還是本地人,他簡單的給我們指點了幾下,我們就回到了他們的村子。
當車停在他門前的時候,他跟我們說巫師並不打算原諒我們,不僅如此,他還要將我們兩個殺死作為他祭煉毒物的毒甕。
這話嚇唬嚇唬當初的我可以,現在的我雖然依然打不過他,但是他想要輕而易舉的殺掉我並不容易,況且黃先生也在我身邊,如果比術法黃先生所學的《山》並不比他差,比功夫的話我有真武蕩魔功,而且還有八方伏魔錄,雖然我只是簡單的翻了翻,但有些東西我還是看在眼裡了。
醉漢下車之後黃先生又給了他一些錢,然後讓我驅車離開這李家坡去鎮上找個賓館,因為今晚巫師絕對會找過來,不管醉漢是敵是友,有他在我們終究是不好動手。
在鎮上找了一個看起來挺偏僻的小旅館,黃先生伸手從李若帆後脖頸撕下來一張符紙,符紙一掉她就醒了過來,看到我們兩個人之後她鬆了口氣:“你們車裡為什麼有一雙會動的手套?它們把我給綁了,而且我還……”
“你還什麼?”我急忙追問,因為我知道這很關鍵。
她乾笑一聲說沒什麼,然後催促我去找個房間吧,她想要洗個澡。
看她不想說,我也懶得問就到前臺開了三間房,因為我現在八成可以確定那個巫師就是尹秀娟,因為尹秀娟說七十年前的時候她們師門就已經沒人了,只剩下她跟黎婆婆,現在黎婆婆也死了,就剩下她一個了,不能說這地方沒有別的巫師,但沒有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得到了什麼,而作為最瞭解我的人之一,她絕對會知道我所經歷的。
難道她想從我手中取走這兩樣東西是為了不讓我捲入接下來的漩渦之中?在天山上面的時候彭祖也說過不讓我去找這十件東西,難道她跟彭祖的目的一樣?
那麼這十件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什麼上古神器不成?什麼開天闢地的寶貝?
說實話我看著靠在門後面的那根漆黑的棍子,除了今天在蠆盆裡面的時候躺的像一塊烙鐵之外,我還沒有發現它有什麼奇特之處,可能唯一的用處就是可以當做一種媒介將我體內的五行之氣用出來吧。
不過經此一役,我感覺我可以熟練的始終體內的五行之火,當然,要做到手掌上面冒火那是扯淡的,但是卻可以將手掌變得很燙,如果利用五行之火催發出來的天君降魔,那麼威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徐老曾經說過,整個世界的執行無非圍繞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相生相剋,也就是說我可以隨便利用我體內的五行之氣來對抗我的對手,這樣的話就算我實力不是很強,也可以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當然實力不能相差太大。
咚咚咚——
“誰啊?”我從床上坐起來問。
“是我。”
李若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鬆了口氣,伸手扶了扶額頭,然後拉開了房門,李若帆穿著睡衣站在門外,我這一開門她直接就溜了進來。
她衝我噓了一聲說:“我感覺我的窗戶外面有人在看我,所以我過來跟你擠擠,但是你不要多想,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抓起來丟監獄裡面。”
“大姐,你這是求助的態度嗎?”我說著,伸手將燈給關上,然後把門錯出一個縫兒來往外面去看,這樣的話外面如果真有人也不會發現這個門錯了一個縫兒。
果然正如李若帆所講,確實有人在偷看她,而且這個人正是白天負傷而逃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