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錦穿著短袖帶著圍巾在木炭爐子前面擺弄著手裡的肉串:“要魷魚麼?我剛烤的,不要我自己吃了。”
“要啊。”我從他手裡接過那十幾串魷魚放到了面前的餐盤裡面。
我看著束錦說:“你說當初蟒袍男他們為什麼不殺掉我?你可別跟我說是什麼良心發現了才放我們一馬。”
“這個問題從離開那個地方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你都問了我幾千遍了,跟你說你又不信,那你說是為什麼?v”
束錦說著,手裡抓起木炭爐上面的二十多個羊肉串坐在了我對面說:“如果不是良心發現為什麼當時那種情況之下都不對我們動手?難道是忌憚彭祖嗎?如果是的話,那獨眼龍看起來可不像,他既然敢重傷你就敢殺你,那他為什麼也不殺你呢?這其中肯定有大文章。”
“說了這麼多,全是廢話。”我抓起面前一個魷魚串狠狠的咬了一口。
媽的,真香。
一口氣吃了五六串以後,我打趣兒束錦說不光有錢還挺會體驗生活的,說到生活,我不免問到束錦那個未婚妻,束錦說他未婚妻已經回孃家了。
說起他未婚妻,束錦彷彿就有一肚子道不盡的苦水一樣,跟我說他未婚妻雖然在物質這方面不會限制他,比如零花錢之類的,但是在其他地方可是對他管教有加。
體現在社交上面,束錦的手機上面不允許有超過五個陌生的女性生物聯絡方式,微信上面可以說一個女的都沒有,之前束錦當老闆的時候還有個秘書,現在退居幕後了,他未婚妻把他秘書的微信都給刪了,理由是秘書雖然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身材太好。
對此束錦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誰叫他未婚妻有了小束錦呢。
咳咳!
說到小束錦我就不免有點想歪了,因為束錦是身體是由一棵神樹的根莖所創造出來的,那麼小束錦生下來以後到底是人還是樹呢?這個確實值得考量。
又吃了一會兒,束錦接到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先離開一趟,我直接擺手讓他去忙就行,我沒事。
又給我考了三十幾串以後束錦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小區樓下吃著燒烤,其實說實話,這一個月裡面沒有尹秀娟,我竟然沒有那麼擔心她,也可能是因為撫琴女在擄走她的時候說只要我贏了就歸還的原因吧。
但是用束錦的話說就是我渣,好吧我承認。
還有另外一件事讓我感到噁心就是黃先生跟徐老他們三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本來關係挺好挺鐵的,但是好好的就像是仇人一樣,尤其是黃先生,在他從屋裡用三毒奪魂掌拍我的時候已經用盡了全力。
如果不是我體內的活太歲,我甚至有可能慘死當場。
想到撫琴女跟我的那場決鬥我就內心發涼,第一我就算再是天才也不可能跟她分庭抗禮,徐老在不貼身的情況下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又不是徐老的對手,換句話說徐老都沒有辦法貼身,我就更不可能了,而且她那手輕功我就算貼身了也追不上她。
徐老消失了,黃先生跟黎婆婆也都消失了,彭祖也去找另外四本書去了,他收我為徒可能就是為了那些書,所以我也不指望他幫我。
最後一個黎老頭,他是很強,但是他百年來都不曾顯露實力,他會因為我跟撫琴女的決鬥就出山嗎?九成不會。
也就是說我現在除了束錦以外真的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
“一個人喝悶酒呢?”牛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後面。
“牛哥來了?坐,咱倆喝會兒。”我指了指束錦剛才坐的地方。
牛隊哈哈一笑,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下以後,牛隊說他本來是在辦公室裡睡大覺的,睡醒以後想上個廁所的,結果聞到了燒烤的味道,就聞著味道過來了。
我從桌子下面抽出一罐啤酒丟給了他:“牛哥,你當初為什麼要害我呢?”
“害你?嗨,老弟你可別提了,你一提哥哥我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牛隊伸手扶著額頭說:“那天我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就…誒,不提這事兒了,哥哥敬你一杯,我幹了。”
他說完直接一口氣喝光了那一罐啤酒,然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搓了搓臉說:“我說的不是那一次,是後來一次,為什麼你要把我做成活人冢讓我堂哥來繼承我的皮囊?難道我還有什麼其他的用處不成?”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牛隊蹭的一聲站起來說:“如果你是不想看見我,或者說不想跟我喝酒,那我牛志國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小邱,哥哥待你不薄了,就算當時踢你走也是為了給高層看,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但是你冤枉我,我就不行了。”
我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說:“牛哥別動怒,可能是我喝多了,說的胡話,來,坐,我給你賠罪了。”
然後我跟牛隊就在這小區的樓下吃喝起來,周圍的居民雖然都心有不滿,但是都沒有出來多管閒事的,第一因為能在這買起房子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第二他們知道牛隊跟小區的開發商有關係,牛隊跟我看起來關係挺好,他們也就沒必要過來找刺激了。
這頓酒一直喝到凌晨三四點鐘,牛隊說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我嘻嘻哈哈摟著牛隊的肩膀才能站穩,其實我有一半是裝的,我是喝了不少酒,但還沒到這地步。
牛隊一臉無奈的把我送到了樓上,然後從我腰間拿出鑰匙開了門。
女警李若帆這個點兒竟然還沒睡,竟然就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看我被送回來,她從牛隊手裡接過了我,然後把我丟到臥室之後又轉頭去送牛隊。
牛隊說沒見過她。
她可能是不想跟牛隊坦白身份吧,就說她是我一個朋友,叫李若帆,因為工作的原因就到我這裡暫住一段時間。
我躺在床上,腦袋裡面還真有點迷糊。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不合理的事情,在尹秀娟去我家的時候,她跟我媽說她叫李若帆。
而這個女警……
想到這我蹭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