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預言卷軸已經被我給取出來了並且就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下面,我再去肯定不會再有第二個預言卷軸,並且這個葫蘆娃又是誰?他要預言卷軸又有什麼用?
他看著我說: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懂擔心什麼,到時候我會掩護你上三樓,我會在二樓替你擋住那些人,在我眼裡沒有誰可以說自己是高手,只要你能取得預言卷軸,我就能保你高枕無憂。
我做出一副考慮的樣子靠在沙發上說: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或者你難道預言卷軸以後卸磨殺驢,到時候我豈不是栽了?
他說:我豹靖民還不至於哄騙你一個半死不活的臭小子,你雖然叫邱焱,但是跟我認識的那個邱焱差遠了,跟他相比你就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如果不是我在暗中保護你,白憶雪的殘魂早就將你殺死,你竟然還懷疑我?
我說我又不知道是你在保護我。
但我心裡一直在琢磨,難道白憶雪最近一直沒有出現是這個人的原因?
看我沉默,他站起來說:我晚上會來找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必須跟我一起去那個白家老宅,如果你不去白憶雪的殘魂明天晚上就會找到你將你殺死,我不會跟陌生人開玩笑,你自己掂量。
等他離開以後,我撥打了黃先生的電話,問他血色鴛鴦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黃先生說暫時沒有,但是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讓我抽時間去他那裡一趟,他把這件事情跟我說一下,因為這件事情關係到我們幾個人的命運,非同小可。
我說那行,明天我再過去,今天可能有事,黃先生說不急,他也只是有點眉目。
掛了電話,我又跑到樓下林大媽的家裡,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林大媽是不是以前那個林大媽,我於情於理都該看看。
敲了敲門以後林瑩的腦袋從裡面伸了出來,看到我以後她挺驚喜的,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說剛剛回來,尋思過來看看林大媽。
林瑩笑了說進來吧,我媽最近這幾天還唸叨你呢。
我說是嗎?就笑著進了屋子,林大媽這會兒正在廚房燉肉,聽到我來了圍裙都沒脫就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鍋鏟。
看到林大媽的第一眼起,我覺得她跟以前確實不一樣,怎麼說呢,其實我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林大媽說:邱兒啊,最近忙啥呢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讓小瑩找你好幾次了你都不在家。
我說:最近工作上有點忙,所以我就沒有在家待著,跑到濱海城去了,那裡的消費水平跟石城可不大一樣,就在那邊呆了一段時間。
林大媽這也開啟了話匣子,解下圍裙以後說:你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先把終身大事給辦了,然後再去想事業,別到時候你事業成功了,人也奔三兒再找女朋友可就不好找了,你要是沒女朋友呀,大媽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你看我們家小瑩就不錯,大媽也跟你說實話,大媽一直就是把你當孩子看待的。
我臉一紅,說:大媽您呀就好好休養您的身體就好了,像我們這種後生晚輩的事兒啊,您就甭操心了,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你們那個時候封建,現在提倡自由戀愛,再說我一直都把瑩姐當親姐姐看來的,怎麼可能像您說的那樣呢。
林大媽也呵呵一笑說這不是開玩笑,就算我想娶,她還不捨得讓林瑩嫁我呢。
等她去廚房看肉的時候,林瑩臉色紅紅的,問我還沒女朋友嗎?
我說沒有,然後我又問林瑩也沒男朋友嗎?
她又點了點頭,我額了一聲說:林大媽身體怎麼樣?從醫院回來以後恢復的還好吧?
她說還好,因為我‘朋友’給她的那筆錢沒有花完又找不到我人沒法還給我,所以她就自作主張用那些錢給林大媽買了一些營養品之類的東西。
我說不錯,然後她低著頭好像很害羞,我說那我去廚房看看林大媽。
她說行,來到廚房以後,林大媽站在煤氣灶旁邊燉肉,看我進來她又笑了起來,說跟小瑩聊的咋樣。
我說:您是林大媽還是林大爺?
她臉色凝固了一下,說:邱兒啊,你這是啥意思啊?大媽怎麼聽不懂呢。
我說:您也不用懷疑什麼,就是瑩姐之前說林大爺已故三年了,但是那天我卻看到了林大爺,所以才問一下而已。
林大媽眼眶有些紅:其實我家老頭子一直都跟在我們身邊,只不過那天我家老頭子說我魂兒被人家嚇走了,所以才會暈倒,後來在醫院那幾天我家老頭子把我的魂兒給召回來了,但是少了些東西,所以現在我這個身體裡面,其實是有我跟我家老頭子兩個人的。
我明白了,怪不得覺得林大媽有點怪怪的,原來是這樣。
我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說:大媽,那天您到底看到了什麼?方便說嗎?
林大媽說:那天我記得你是問我盒子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對吧?
我說對。
林大媽又說:盒子裡面放的是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偶,背後應該是你的生日,然後你問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那樓道里有一個留著短髮的老太太讓我跟她走,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到這林大媽的臉色又有些發白,我急忙阻止了她讓她別再繼續說下去了,並且告訴她這件事情以後就爛在肚子裡面就好。
在林大媽家裡吃了頓飯以後我便起身告辭,走的時候林大媽問我跟林瑩的事情不再考慮考慮?
我說不了,其實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林大媽問我是不是第一次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孩子。
我想了想,那個時候剛被尹秀娟給纏上,雖然不是現在的她,但那終究是她。
就點了點頭,老實講我也不知道我對她是什麼感覺,從一開始的想要殺我,然後多次救我給我一些幫助一直到現在我都有點離不開她。
可能,這就是習慣吧,習慣真的會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一種不明的情愫。
我對尹秀娟從一開始的恐懼到最後的討厭,再到現在的習慣。
或許這正如星爺的《大話西遊》裡菩提老祖跟至尊寶所說的那句話吧。
當有一天你發覺自己愛上了一個自己討厭的人,那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