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稀奇古怪的事兒見多了以後誰都會麻木,可能這事兒對她來說挺新奇,但對我來說淡而無味。
看我不說話,她拿手推了推我:“你就不驚訝嗎?”
“有什麼可驚訝的?你這什麼都知道,我還說什麼?”我扭了扭脖子,躺到了床上,說:“警官,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您就請回吧,時候不早了,我要來個午休。”
她氣的跺了一下腳,然後說:你就一輩子在這午休吧。
我懶得搭理她,這傻老孃們除了做出一副自己啥都知道的樣子之外,屁用沒有。
又過了幾天,說實話我也慌了,因為我在這的訊息或許根本就沒人知道,也是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說要給林瑩八萬塊錢的事兒。
現在也沒給她肯定又得讓她誤會。
這天,我躺在床上看著小窗戶外面的樹枝搖曳,正尋思怎麼出去呢,那個女警就帶著束錦進來了。
束錦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件合身的西裝,像極了一個成功人士。
束錦看到我後,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既然我的當事人沒有作案動機跟嫌疑,為什麼遲遲到現在還不放人?
女警說是我求他們不要放我自己走的,我當時就差指著她的鼻子問候她的家人了。
最後,束錦把我給帶了出來,並且還讓那個女警給我道了歉,其實道不道歉無所謂,畢竟這並沒有什麼意義。
來到一個飯館裡面,束錦把選單丟給了我:在裡面呆了小半個月憋壞了吧?請你吃頓好的,隨便點。
我也沒跟他客氣,點了五六個菜以後又點了一件啤酒。
束錦說:我不會喝酒。
我說沒事,你不喝我一個人喝。
他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裡嘟囔著真不知道酒有什麼好喝的,我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了出來。
自從束錦跟我熟了以後感覺他話多了不少,不像剛認識那會兒,幹啥就是幹啥從不多說一句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我問束錦這一次離開半個月有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說有,但是讓我先吃飯,吃完飯了再說他所查到的線索。
於是我硬生生的憋住了飯桌上喜歡瞎扯淡的習慣,等吃完以後,他結了賬讓我上車跟他去一個地方。
我說去哪,他沒說話而是瞥了我一眼,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意義不明的五個字:‘你廢話真多’或者‘到了就知道’。
車直接開上了高速,我又問他去哪,他說去見一個高人,因為那個高人說我可能大有來頭,這些人算計我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我說了個哦算是回答了。
心想反正牛隊也不知道我今天出獄,所以我也懶得跟他請假。
到了濱海城以後,他開著車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小四合院,停到門口以後他讓我自己進去。
我說你不進去?他說不,在外面等我就好。
沒轍,我只能自己進去,因為我也想看看這個能被束錦稱為高人的人到底有多高。
推開沉重的大門,院子裡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他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
我不疑有他,就這派頭跟束錦尊敬的樣子,妥妥的是個高人。
坐下之後,他將面前的一個空茶杯推到我面前,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茶,茶水一出便立馬清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