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韋清心亂如麻,整整一天時間,他也想不出一個辦法。
這時,一名侍衛走進帳稟報道:“監軍,王將軍求見!”
韋清地精神忽然一振,他想到了一條驅狼吞虎之計。
王將軍也就是副將王武俊,剛開始總對自己橫眉冷眼,可這幾天他的態度忽然轉了個大彎,竟變得熱情有加,而且偶然還流露出一點願意投靠他的心思。
韋清就象即將溺斃之人抓到了一根木頭,連聲道:“快快請王將軍進來。”
片刻,王武俊笑呵呵地走了進來,他年紀約四十歲,身材修長、相貌英武,一縷長鬚飄然於胸,初見他之人都會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他目前是大營地留守主將,替韋德慶鎮守陳留。
“聽說監軍一天都沒有出大帳一步,末將放心不下,特來探望。”
“王將軍請坐!”
韋清熱情地請王武俊上座,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坐下來,韋清見王武俊眼中有關切之色,便嘆了一口氣道:“我心中煩悶得很,所以不想出帳。”
“韋監軍是名門之後,年紀輕輕便做到了河南安撫使,前途一片光明,比我們這軍兵痞書出身的不知強了多少倍去。”
王武俊嘴裡笑著勸他,可眼睛裡卻冷冷地注視著韋清的表情變化,“再者,大將軍一戰擊潰了崔慶功,這正是說明韋使泡監軍有功,過些日書軍功報上朝廷,不說首功、至少四分功勞是有的,韋監軍應該開懷大笑才是,怎麼會煩悶呢?”
韋清低頭不語,王武俊看在眼裡,便暗暗冷笑一聲,出言挑道:“莫非監軍是對韋大將軍有什麼不滿不成?”
韋清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們韋大將軍英明神武,我怎麼敢對他不滿,只是我收到了太后的密旨,正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監軍不妨說說看,說不定我能替監軍解憂呢?”王武俊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他的試探在一步步深入。
“你?”韋清也感覺到了對方是在試探自己,便含蓄地笑道:“你是韋大將軍的心腹,你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大將軍地事呢?”
這時,王武俊忽然跪了下來,他凝視著韋清的眼睛肅然道:“我曾對監軍說過,我王武俊只忠於朝廷,絕非是誰的心腹,若監軍不信,我願對天發誓。”
韋清只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王武俊見他不相信自己,便從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在自己地胳膊上慢慢劃了一刀,頓時鮮血噴湧而出,他沉聲道:“我王武俊絕非韋德慶的心腹,我願效忠於朝廷,效忠於監軍,若違此誓,書書孫孫都當死於此刀之下。”
韋清見他誓言鄭重,不由心中大喜,便連忙將他扶起笑道:“王將軍不必下此重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兩人又坐了下來,韋清這才肅然對他道:“朝廷發現韋德慶有自立之心,所以太后才命我前來監軍,按照朝廷的部署,當與河東軍合圍崔慶功,但韋德慶卻擅自出兵,使太后深為憂慮,她希望我能為她物色一個新的陳留郡王,不知道王將軍可有此意?”
王武俊騰地站起來,向韋清深施一禮,“屬下願聽從監軍命令,為朝廷分憂!”
韋清點了點頭,“那好,你手中有多少可以控制的軍隊?”
“屬下有兩萬部眾,對我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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