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韋德慶喜歡出奇兵,當年他只率二千人便想伏擊我數萬主力,想不到又故技重施,這次竟得手了。”張煥冷冷地笑了笑,便又問道:“可知崔慶功還有多少殘軍?”
李翻雲取出一卷鴿信遞給張煥道:“今天只是快報,具體資料還沒有出來,不過說聽崔慶功死傷過半,加上降者和逃亡者,我想最多也只剩二、三萬殘
張煥略略看了看鴿信,便道:“崔慶功既向東逃竄,想必是去了彭郡,在那裡馬大維部還有四萬餘人。”說到這,張煥又想起一事,“對了,那個馬思疑有訊息嗎?”
李翻雲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他應該還在路上,沒那麼快。”
張煥揹著手走了幾步,現在的關鍵是崔慶功還剩多少殘兵,以及馬大維的態度,如果馬大維心狠一點,就地殺掉崔慶功,那麼戰役就算結束了,可如果崔慶還有不少殘兵,馬大維再軟弱一點,那麼中原之戰還有的打,從馬大維主動送給崔慶功糧食,以及他服從調遣去了彭郡這兩件事來看,估計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想到這,張煥立即寫了一道軍令,遞給親兵道:“立刻發到廣陵,給藺九寒。”
“好了,彙報完畢,我也要回去了。”李翻雲笑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張煥忽然想起剛才之事,便對李翻雲道:“還有一件事情要煩請你去做。”
李翻雲搖了搖頭道:“我是你下屬,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就是。”
“你是我大姐,總歸要客氣一點。”張煥笑了笑,便吩咐她道:“你去幫我去查一查,看看最近有沒有渤海國的使者進京,或者北方有密使來找裴俊,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輕視!”
“渤海國?”李翻雲不明白張煥為什麼會想到那麼遙遠的地方,但她沒有多問什麼,行了一禮,轉身便走了。
今天雖然是除夕,但張煥的心卻頗不平靜,中原戰役韋德慶還是那麼強勢,並沒有象他想地那樣出現韋家奪權,極有可能崔慶功就由此消亡了,韋德慶將取而代之,在中原強勢崛起,可是韋諤肯放過他嗎?他將兒書派到陳留做刺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並不相信韋德慶,韋德慶也應心知肚明,由此可見,韋家必有一番內鬥。
對於韋家張煥並不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裴俊,裴俊不僅實力雄厚,而且在朝中勢力極大,這才是他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現在幽燕出現了異動,這對裴俊將會有多大的影響?張煥一時還看不透。
他慢慢走到窗前,望著夜空中沉沉的黑霧,暮色裡隱隱傳來家人們的歡笑聲,張煥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陣溫馨,他隨即走到蠟燭前,呼地吹滅了燈,轉身向大吧走去,將所有地煩憂和迷亂一起丟在了黑暗地書房之中。韋府卻忽然出現了一陣騷亂,就在昨天晚上韋府中出現了一起兇殺案,而被殺之人竟然是韋德慶地老孃,她是早上才被人發現死在床榻上,兇人十分殘忍,竟還割走了她的頭顱。
這無疑是一件極為嚴重的大事,韋諤氣急敗壞命搜查兇人,兇人竟然能透過嚴密的護衛進入內宅,要麼是武藝高強的刺客,要麼就是內賊所為。
全府中人一個個排查,一直查倒了中午,終於發現了端倪,幾天前進府的一對兄妹失蹤了,而這對兄妹竟然是二管家安排進來,偏偏這個二管家又說不出他們的具體來歷,介紹他們入府的下人在前一天到外地辦事去了,韋諤暴跳如雷,他當即命人將二管家杖斃,全力追查這對兄妹的下落。
書房裡,韋諤揹著手來回疾走,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在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卷鴿信,這是昨天下午韋清十萬火急送來,說韋德慶根本就不理睬他的反對,擅自進攻崔慶功,甚至搬出家主也沒有用,韋德慶只說了一句,將在外,泡命有所不受。
顯然,韋德慶已經開始心生不滿了,偏偏就在這個這個緊要的關頭,他的老孃又被人殺了,這件事的後果相當嚴重,一旦韋德慶看到他老孃的人頭,韋家的一切希望都完了。
事關重大,韋諤再也坐不下去,他立刻寫一封鴿信,命人火速送給韋清,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放心,就在大年初一的中午,韋諤在數百親衛的護衛下出了京城,十萬火急地向陳留疾馳而去。
(第二更求月票,弟兄們,用月票給我動力吧!月票增得越快,老高的脖書就越粗